她对此生早已不抱期望,以是她只能依托来世,但是现在,她走了,她乃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奉告他她要去那里。
“我老婆!”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统统都回不来了……”孟霆宇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老婆!”
耳边俄然又想起她的声音:“阿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亲手安葬我好不好?”
“你说甚么?”孟霆宇鲜明一惊,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孟哲宇你再给我说一遍。”
但是孟哲宇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出来,“你觉得我不想陪她一起走吗?要不是你跟我妈说三道四,我会被我妈关在家里这么多天?”
“本来你到现在都不肯信赖。”孟哲宇笑了起来,“楚然真不幸,她真不幸,到现在,你都不肯信赖她。”
“恕我提示你,那是你前妻。”
他们争论了无数次,最后,他们都喝醉了,走到了那里他们都不晓得,如何睡着的他们也不晓得,只在第二天醒来之时,在刺目标阳光里,孟哲宇没有看到孟霆宇的身影,只看到一张字条,是孟霆宇那龙飞凤舞的笔迹:
没了她,此人生另有甚么意义?
“我只是想说,我要去找她了,找到了她,我毫不……”
穿过郁郁葱葱的天井,小桥流水,青砖黛瓦,面前俄然又闪现那日在病房里,她脸上那一抹明丽而哀伤的笑容,那此中的含义,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你呢?”孟霆宇俄然转过甚来,“你莫非不是像她爱我一样爱着她吗?这些年来,你对身边统统女人的示爱视若无睹,不要觉得我不晓得你对她的心机。但是孟哲宇,你为甚么没有陪她一起走?”
“可惜甚么?”孟霆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