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学翰望着她一言不发,举起酒杯回敬,二人同时饮下……但是,倒下的却只要楚棋轩一人。因为只要她喝下的那杯才是毒酒,不!精确地说,酒里并没有毒,有毒的是顾学翰特地为她斟满酒的夜光杯……
还是是摇摆的烛火,腐败的月光,只是少了应有的暖意,多了几分砭骨的冰冷。
“收起来吧!”楚暮轩淡淡道,骑着马目不斜视地绕过顾学翰的尸身而去,世人紧随厥后。
顾学翰深知楚暮轩的踌躇是为倾城,他趁着这半晌的时候思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来人!将我表姐厚葬!”楚暮轩平静号令道,好歹姐第一场,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顾学翰惊了一下,满身冒出盗汗,脑筋里更是“哄”的一声一片空缺。三名流兵敏捷上前,两名流兵别离站在他的摆布两边,押住他的胳膊,使其跪倒在地。另一名流兵举着大刀,说时迟当时快,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不管曾经如何叱咤风云,毕竟逃不过身首异处的了局……
“站住!”楚暮轩大喝一声。
谨慎谨慎的他用衣袖遮住下半张脸,佝偻着背,步步为营。
“顾太师这是要去哪儿呀?长辈送你一程可好?”楚暮轩手里紧握着缰绳,滑头地问道。
颠末一夜的折腾,顾学翰和楚棋轩的江山完整易主。俗话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重整朝纲也并非易事,楚暮轩三兄弟忙得焦头烂额。
顾学翰表示出的临危不惧并未让楚暮轩心生怜悯,他迟迟不知如何措置顾学翰大部分启事只是因为不晓得如何向倾城交代。
无计可施之下,顾学翰唯有回身站定,挺直胸脯,直勾勾地望着战马之上居高临下的楚暮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