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歪着脑袋,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看不懂和顺纸上到底在画些甚么!一个圆圆的锅子形状的东西,上面尖尖的……
“去……去集市。”水墨持续吞吞吐吐。
本来本身刚才靠在门柱上竟又神游了。
“面我已经擀好了,就等人齐了做浇头呢!”周氏随口应了一句。
“啊……是啊!”水墨吞吞吐吐,“阿谁,我另有事,要出去一趟!”说完抬脚就要拜别。
“待会用饭的时候你就晓得啦!”和顺莞尔一笑,抱着她的宝贝火锅脱兔普通的跑开了。
一样一样的往沸腾的高汤中涮去,蘸着和顺经心调制的口味不一的调料,盛尧山的眼睛放亮了。
那一刻,她曾想过,如果有一种锅,能够让人即便在寒冬中,也能随时吃到热乎乎的饭菜,那该有多好?
“先生也太客气啦!有我爹在,我家吃肉啥时候花过钱?”温庭也跟着衬了一句。
“这些孩子神奥秘秘的干甚么?”周氏惊奇的昂首,又笑着摇了点头。“对了,方才水墨那孩子说甚么,先生要吃臊子面,这个简朴!”周氏迈开步子,翻开了面口袋。
几个不眠之夜,一口形状奇妙,肚圆中空的铜锅草图便在和顺的笔下出世。
“你这丫头竟跑这来打甚么打盹!”周氏急火火的话,惊得和顺不由打了个寒噤。
“柔儿,如果再在此中加个隔断,将锅子一分为二界,这边施以原汤,那边插手辛辣,小我按口味涮食,岂不更加美好?”盛尧山大口大口的吃着鲜嫩的涮羊肉片,水汽和热气蒙在面前,和顺感觉这张漂亮的脸好暖和。
“娘,我哪有偷懒打盹,我在想事!对了,先生不是要吃臊子面吗?我去做!”和顺用力晃了晃头,想把刚才脑筋里乱七八糟的印记都抛弃。
“温女人,我这话可只和你们兄妹二人说,如果让第三人晓得了,先生定是要罚我默书一百遍的。”水墨垂下眼皮,“先生说,温家虽说热忱,可毕竟是平常百姓家,既要豢养家眷,又要供温小哥读书,实属不易,平白无端的再多了我们几个来这过年,白吃白喝的实在过意不去,如果直接给钱,想必你们定是不会要的,让我去集市上帮手买些肉菜口粮,也好减轻你们的承担。”水墨缓缓道来。
“哥,我等这锅急用,给你们做好吃的!你还不快去!”和顺双手推着温庭就往外撵。
和顺扬了扬嘴角,心道:盛尧山这小子到底是直率,如果当初他真的给了那件披风,难不成我还让哥哥先去当了换成钱不成?
“哥!”和顺瞪了一眼温庭,表示他闭嘴,自家的便利福利虽是殷厚,可也不是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既然先生有这等美意,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书中不是说过,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吗?水墨你去吧,去买些羊肉、母鸡、蔬菜返来,其他的教给我就行了!”和顺眨巴了几下眼皮,想了想道。
“哥,你去跑个腿,去东街刘铁匠那走一趟,就说按我画的图,帮手打个铜锅!我急用!”和顺将纸细心的叠好,塞进温庭的手里,又从腰间摸了张银票,一同塞给温庭。当然这银票是临行前盛尧山给的。
“盛将军,这是小女子方才发明的火锅!有了它再也不消担忧将士们吃冷饭了!”和顺像个孩子一样的雀跃道。
和顺想想,嘴角又浮出一丝对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