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去那边找找,看有甚么其他线索。”温守正叮咛道。
“爹,先生不是抉剔之人,想必是怕我们不便利,才出此言的吧。爹,先生随性惯了,不如您就随了他,尽管让哥哥今后跟着便是了。”和顺接了一句。
“爹,石头哥,我们做这汤用不着糖,如果盐的话,以爹的技术,不至于撒到台面上,这也太不谨慎了!”和顺嘀咕了一句。
“真是无礼。”任越微微皱了皱眉,“你就不会称我一句公子啊!每次都是直呼其名,也不怕人笑话!”
“对呀!我如何没想到!”温守正拍了一下脑袋。
“嗨!你们整天忙于后厨,这些东西天然是没见过!年后街上到处都在叫卖这类打磨好的皂角粉,你瞧,每次洗衣服时,只要一点点,便利得很呐!”周氏说罢,又捏了一些,丢进盆中。
“摸起来滑滑的,既没有盐和糖的颗粒感,又没有碱与淀粉的顿挫感,这到底是甚么呢?”温守正一时也摸不着脑筋了,难不成这就是害大师腹泻的首恶?
为了慎重起见,晚餐前,醉仙楼的后厨,将中午的统统汤羹悉数倒尽,重新又熬制了一番,世人轮番值守,忙繁忙碌的,总算是将早晨的客人接待全面。
“对不起,对不起,任越……不不,任公子!”和顺也慌乱了,伸过手来,想帮着拍打。
“说不好,总之从今今后,我们几个轮番看管小厨房,还要结合你汤伯伯、郑伯伯他们,千万不要再给好人可乘之机!转头,我自会向子章少爷禀明。”温守正为了后厨的安宁,还是筹办息事宁人了。
“当时,柔儿妹子出去了,师父也不在,我……”方大石苦苦思考,“我俄然内急,就去便利了下,返来也没见到甚么人在此啊。”
“那么早……”任越打量了一上面前的和顺,心中微微有些佩服,难怪这丫头小小年纪,厨艺高深,本来是如此勤奋之人!
“石头!不能吃!”温守正也随即一声惊呼,立时将方大石的一阵眩晕拉回到了高山上。
这住得好好的,吃喝又都是在醉仙楼,怎得要走呢?周氏满心迷惑。
“他娘,便是如此,你也早些睡,我先去了。”温守正旋即便要去卧房。
“罢了,罢了,我归去换一件吧!对了,这一大早,你这是要去哪?”任越抖了抖袖子,换了个话题。
“是啊!到底加了甚么呢!”和顺的眼睛四周在寻觅,不肯放太小厨房里的任何一个细节。
“爹,明日我取些娘的皂角粉带去后厨,插手汤中,调制尝尝,看看闻起来是不是阿谁味道!”和顺说着,将手中的那一把皂角粉,谨慎翼翼的包好,装进腰间。
“娘,如何了?”和顺打了个呵欠,看来明天实在身心俱疲了。
“哎,温女人……”任越想起了甚么。
“如此,小女子就谢过了。”和顺回了礼,抬腿要走。
“红色的粉末!”和顺立时来了精力,“爹,你快来!”和顺猛的叫住了温守正。
“但是你这妇道人家对先生等人接待不周?”温守正皱着眉头怒道。
“嗯,庭儿那臭小子还在屋里看书?”温守正应了一声。
“恩,明日我去问问,看后厨的婆娘们,是不是有皂角粉!”父女两个一拍即合,心对劲足的睡觉去了。
俄然,大木盆边,一个铁盒里,半盒红色的粉末跳入和顺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