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偶然,此客岁余。柳月已经去了安宁和安静的那边,而我还在回想的伤感中回味着悲怆。彻夜江月虽白,在我的眼里,却暗澹如一幅没有色彩的古画,叫我爱恨交叉……
但是,不管我如何想,我终究还是回归到一点,那就是,我必须面对实际。
柳月走到我们跟前,停下了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畔传来晴儿喃喃的低语:“峰哥,她走了……”
晴儿扭头看了看那背影,又看着我,用猜疑的声音对我说:“峰哥,你如何了?”
而晴儿,也天然是那次见过柳月并留下深切印象,只是,当时,她不晓得那位绝佳美女是柳月。
柳月无声地来了,又无声地走了。
我循名誉去,在中间约莫10米远的江边,在树影里,一个肥胖的身影,面江而立,这刚才的一声感喟,就是从这里收回的。
我晓得,现在,柳月已经在回西京的路上了。
“晴儿,我爱你――”我又捧起晴儿的脸,亲了亲晴儿的眼睛和额头。
“好了,受了点惊吓,发热,现在好了……”柳月答复。
“好的,等我5分钟!”晴儿忙清算碗筷打扫卫生,我要去帮手,晴儿不让。
“小江,感谢你,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真的,非常感激……”柳月看着我,腔调陡峭而逼真。
半轮残月,那么清澈敞亮的挂在夜空,江面在茫茫月色中,在两边黑郁郁树影和高楼的拱卫下,形貌出一片苍茫怅惘的情感。
柳月走了,柳月又走了,孤孤傲单地走了。
晴儿的双手紧握住我的右手,我天然没法和柳月握手。
我抱着晴儿的身材,亲了亲,笑了笑:“傻丫头,我要上班了……”
说着,柳月将右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伸向我们。
柳月和我擦肩而过的刹时,我闻到了柳月身上的茉莉花香,这是我曾经非常熟谙的体香,柳月身材的芳香……
是的,她走了,她离我而去了。
我回醒过来,看着月光下晴儿大大的眼睛,惶恐的面庞,俄然认识到了本身的实际,本身的任务。
我有些心疼,将晴儿搂在怀里,将嘴巴贴紧晴儿的耳边:“是的,她走了……我们也走吧。”
晴儿点点头,冷静地挽起我的胳膊。
一夜无眠,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耸峙在孤傲的江岸,看风平浪静,江月一色,脚边,北风中瑟瑟的枯草恰是我的祷告。
“干吗?”我转头看着晴儿。
柳月又笑了,还是浅笑,只是,我看得出,柳月的笑里多了几分凄苦。
当然,我晓得,柳月也同时瞥见了晴儿。
我和晴儿偎依在江边的一棵大树下,看着那酷寒而孤单的江月一色,冷静无语。
此去,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她。
“如何了?峰哥!”晴儿被我的颤栗轰动,从深思中回味过来,昂首看着我,悄悄地说。
寒夜里人未几,清冷的灯光下只要未几的人在江边的树影里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