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楚乔传原著：11处特工皇妃 > 第206章
如许来回拼杀持续了整整一个早晨，大夏像是将龙吟关当作了一个游乐场，没一会儿就要来转上一圈。直到太阳遣涣散长的黑夜，大雪停止的时候，终究吹响了撤兵的号角。
“大人！”那名妇女从人后奔出来，脚下一绊跌倒在地上，怀里的孩子被撞了一下，俄然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声音锋利得比大夏的军刀还要刺人，“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楚乔的心仿佛被撕扯成了千万片，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血腥的味道满盈在嘴里，她的手一片冰冷，指尖都在轻微地颤栗。
每当看着兵士一个个死去，看着年幼的孩子在冷风中抽泣挨饿，她就恨不得顿时冲回龙吟关，对着燕洵叩首赔罪，求他救救这些无辜的人。
这两天，她带兵建议了四次打击，却都无功而返。赵飏秉承了一副死守的姿势，既不出来迎战，也不睬会他们的进犯，每次冲上去，都是一轮密密麻麻的箭雨，留下几十具无辜的尸身。
“开门啊！开门啊！放我们出来！”
“大人！归去吧！”
上百名守军一同高喊，声音像是一道滚雷，霹雷隆扫过苍茫的平原。
龙吟关上，垂垂亮起一片灿烂的灯火，关隘之下，无数的白叟、孩子、妇女踉跄地奔来。人们在大声地喊着“开门、开门”，那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和惊骇。说到底，他们毕竟是一些浅显的布衣百姓，他们的欲望只是活着，偶尔还会生出一点期望，那就是更好一点地活着。
赵飏的军队中有步队走出来，让他们跪下，成千上万的百姓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高举着双手，慌乱地磕着头。远远地，压抑的痛哭声和夏兵对劲的大笑声传了过来，娟秀军的兵士们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人在冷静地堕泪，但是他们甚么也说不出来。该说甚么？是鼓励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跟仇敌厮杀，还是奉告他们本身必然会将他们救出去？
殿内并没有掌灯，只要一行行白烛悄悄地燃着，收回惨白的光，汇成一道道深深的烛影。
“楚大人！”城头守军大声喊道，“返来吧！你不出去，我们是不能开城门的。陛下有令，只要你肯返来，统统既往不咎！”
……
地宫表里都被大雪袒护，露在空中上的乾陵也早早地挂起了纯白的灯笼。行走的宫人侍女都穿戴麻布白衣，帷幔纷飞，白纱翻卷，悄悄扫过空中上的微尘。
偌大的灵堂之上，一个苗条的身影悄悄地坐在暗影里，灯火好似穿不透他身侧的暗中，只留下一片昏昏的光圈，看不清端倪，只见中间的小几上，杯盏半倾，酒浆四溢。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那名最早跑出去的妇女跪在地上，高高举起手中已经不再哭闹的襁褓，痛哭道，“你们能够不救我！但是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耳边的惨叫声一**传来，成千上万的百姓跪在她的脚下，他们的头磕在地上，对着她放声大哭。就在几天前，他们还高举着拳头对她宣誓尽忠，大声高呼着“自在万岁”的标语，现在，他们却在哀告她，哀告她归去跟燕洵认罪。
六合这般冷，乌黑一片，娟秀军沉默地站立，望着他们的主帅。
那孩子的面色已经一片青白，楚乔晓得，再不取暖，他能够很快就要死了。她的嗓子仿佛被甚么噎住了，她没有气愤，没有哀痛，没有悔恨他们的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