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歌迷惑的略坐了一会儿便见舒玄从隔帘后转了出来,手上捧着好几个瓶瓶罐罐。“这是甚么?”她看着他将那些小瓶子小罐子放在桌上,又伸手从中挑了一瓶出来。
“是并州厨师行会的老爷们。”
“舒公子,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一顿饭的时候畴昔,初见面的难堪与忐忑不安已经褪去了很多。秦远推说手上临时有事,单将云轻歌与舒玄二人留在了一处。临走的时候,他脸上显出一个促狭的笑来,不端庄的摸了摸胡子,说道,“既然二位了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坐坐,我一会儿再来。”
待珊瑚终究将碗里的红豆红枣银耳羹吃了个底朝天,额上早已出了一层细精密密的汗。云轻歌赶紧接过空碗,拿着帕子按了按她的额,和顺的叮咛道,“再睡会儿吧。”正要帮她清算被子,却闻声门外有人问道,“叨教云娘子可在?”
“云娘子,楼下有人找。”
舒玄立即明白了她的意义,游移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一小我来的。堡主他,另有其他事情要办。”
现在,在福喜堆栈的大堂内,几名男人正一边闲谈一边等着云轻歌。为首的一名身量不高,身材肥胖,年约五十,一双眼精光四射。现在正抿着嘴,微微皱着眉。站在他身侧的另一名倒是膀大腰圆,满脸胡茬,粗乱的眉毛,瞪着铜铃似的眼,一身的骄横之气。恰是那第一楼的胡大厨。
舒玄打了个手势,表示她不要推让,“这不值甚么,并不是宝贵的东西。只不过是些常备的药品罢了。此次南下办事,刚巧遇见了个熟悉的药店掌柜,权当伴手礼送了两套给我。我已自留了一套,多的这个恰好给云娘子你备着。”说到这他顿了顿,看向她目光也变的柔嫩了几分,“云娘子你孤身在外,还是要多照顾本身。”
“快别折腾了,好好歇着吧。这才刚好点,别一动起来又伤着了。”说着她从桌上端起一只碗来,“这是红豆红枣银耳羹,最是补血了,瞧,还放了枸杞呢。你多吃点,快点好起来才是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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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玄手指白净苗条,行动轻柔文雅,一个小小的斟茶的行动做出来也是令人赏心好看。更可贵的是他这些纤细的行动里不经意间透暴露的体贴体贴。云轻歌心中感觉暖暖的,能遇见舒玄是她这一世的荣幸,她非常珍惜两人这可贵的缘分。固然只要戋戋几次会面,她却能够很天然的在他面前放下防备,说出一些本不想过量流露的话来。
“京都不错。”舒玄抿了口茶,掩去脸上因为想起云轻歌在余姚的“豪举”而暴露的一丝笑意,“那边更繁华,机遇也更多些。”他还想再说些甚么,眼角的余光俄然扫到隔帘下某小我影模糊做了个手势。“对了――”舒玄轻咳一声,“俄然想起我这有些东西恰好给你带着用,云娘子稍后。”说完便抚了抚衣摆站起了身,脸上显出个带着少量歉意的笑。
云轻歌眼疾手快的拿了一个枕头塞在她的背后,惹得珊瑚一阵惶恐,“娘子,这如何使得,本来就该是我奉侍娘子的,怎的倒劳动你来照顾我。”一边说,她一边便想起家,却被云轻歌一把按住了肩膀。
“臭娘们!就是你……”胡大厨见了云轻歌眸中仇恨之色暴起,他上前一步,就要口出恶言,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曹理事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