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还请止步。”侍卫禁止道“先生虽是高朋,但此处若无将军传唤,先生不便前去。”
周白沉默好久,直到红玉眼中的等候快褪散的时候才开口道“不久以后,你自会晓得。”
炭火灼烤,桌上的水渍早已消逝,周白也已分开,只剩下脸上阴晴不定的夏侯还在深思着甚么。
佛门啊,你还不脱手吗?或者说,你已经脱手了吗?
一把拉住周白,周白楞了一下,转头看向红玉,嘴角勾起暖和的浅笑。
夏侯转头看了眼鼓噪的大殿,笑道“正厅有要事决策,不便进入。还请先生来偏殿一叙。”
“当然。既然欠下因果,插手将军府又有何妨。”周白掀起杯盖,以手沾水在桌上写出一个‘佛’字。“只是将军肯定如此?”
周白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见过玄甲军,夏侯大将军。”
周白攥碎了手中的雪球,走在红玉身前安静的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经历过绝望,现在的笑容是在弥补之前的哀思和眼泪。”周白的神采有些狰狞,仿佛在压抑着甚么,劈面而行的路人无不心中发毛,摆布遁藏。
周白闻言轻笑道“将军脱手是为子报仇,与我无关。倒是掳走世子,算是欠了将军一道。不知将军有何要求。”
周白笑道“我与佛门缔盟,故而不得流露佛门讯息。不成说,不成说。”
“你究竟有何事在瞒我?”红玉神采庞大的看向周白“现在到了幽州,你还不肯奉告我吗?”
周白长袖飘飘,北风拂起长发,一缕灰白给他气质中平增了几分深沉,嘴角似笑非笑,好似胜券在握,万事皆在掌中。夏侯不由暗自感慨,盛名之下无虚士。
眼中的似笑非笑,让夏侯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强行咽下。
夏侯暗自啧舌,与佛门缔盟还以阳谋算计白云寺。俄然一愣,夏侯仿佛想到了甚么,佛门为何会与周白缔盟?明知周白对当初的暗害一向耿耿于怀,却还是要与之缔盟。
红玉闭上眼睛,自会晓得,而非亲口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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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笑了笑,站在原地不动,他晓得现在焦心的并不是他。
偌大的幽州城,两人一日便已逛完,以后再也未说一句,好似暗斗普通。
“嗯?甚么意义?”看着弥漫着笑容的小贩和行人,红玉笑道“很好啊,这里的人仿佛都很喜好笑,笑容中充满着但愿。”
红玉顿时皱眉,即便此时现在她也并未感遭到周白身上有一丝不当。
境地修为虽有水分,却也算是无数人瞻仰的顶点了,现在竟被一股剑意压抑,连脱手抵挡的勇气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股无上剑意覆盖全部空间,两人这才恍然,府中另有一个比周白更加可骇的存在。剑意之下,两人好像蝼蚁普通。
“你入魔了?”红玉当真道。
...
“即便是入仕将军府也可?”夏侯换了一种语气问道。
“大将军!”侍卫赶紧举头施礼道。
微尘踌躇一下道“现在将军正与周白会晤,我们前去一看如何?”
看着还在繁忙的将军府正殿,周白想了想,起家向那边走去。
夏侯一愣,已经普通?俄然听到后院一阵喧哗,夏侯杰暴怒的声音和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传来,夏侯不由点头苦笑“先生之能,当真匪夷所思。”
“从天魔一战起,你就被魔气腐蚀了。”红玉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