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心中二十载郁结已通,元气灌养之下,心眼竟然垂垂有翻开之象,以心观物,当然不全,却也比眼中所看多出了些许信息。
“老陆既然说了身有秘法,为何彻夜是先生前来?”朱尔旦迷惑道。
周白见到朱尔旦脸上的苦笑,便明白对方已经发觉本身之意。
入夜时分,城外朱府已挂起了点点灯火,后院正中心的祠堂中一个玄色的身影跪在牌位前,不住低喃“这个周先活埋我!不是说好了稍后便到吗?本筹算要他帮手说句好话,成果一整天不见人。另有这个老陆也是,说了有秘法帮我,成果也是一向不见人影。”
狠狠的抓了一下心口位置,朱尔旦看着暗淡的房间苦笑道。
陆判闻言哈哈大笑“小白,既然你父母寻你,那你归去便是,我和周兄弟不会怪你的。”
不便久留,毕竟半夜半夜身处户主祠堂确切不当。周白告别后,与红玉化为红雾消逝。
周白赶紧扶起朱尔旦,如果受了此礼,本身的辛苦不就全然白搭了。
一句题目问得陆判哑口无言,他本就是泰山王座前判官,司刑法典狱之责。凡阳间取骸合药、离人至戚者,发入此热恼天国。现在虽可寻来聪明之心,何如入他之手者无不是罪过之辈,尘寰又那里寻来聪明短命之人。
“这......”酒醒了大半的陆判不由苦笑,他不肯随便寻一文人之心换与朱尔旦,也不肯找来恶人之心污了朱尔旦心性。不由堕入僵局。
揉了揉早已发麻的膝盖,朱尔旦再次换了种坐法。
心念一动,朱尔旦了然。不由苦笑,老陆,是我坑了你啊。
看到中间含笑而立的周白,陆判忙道“莫不是周兄弟有体例?”
朱尔旦惊奇的看着身前呈现的周白二人,现在在他看来周白固然样貌气质未曾窜改,却比白日相遇,多了一分缥缈,模糊发觉似有一线横穿六合,连累在周白身上。红玉女人满身好似剑光环抱,一股亘古永久之气让他有种畏敬之感。
“陆判秘法有违天和,恐有祸端,故而请我帮手。”周白道。
听完陆判的话,朱尔旦放下心来,几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俄然朱府的一个仆人吃紧忙忙跑来,“少爷!你大闹十王殿的事传到府中,老爷和夫人要你归去一趟。”
周白点头道“心乃命之本,如果换去则心性必有窜改。现在的朱尔旦看似笨作,实则脾气坦直,却又内有小巧。如果老陆施过换心之术,那小明还会是现在的小明吗?”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朱尔旦也不知何时趴在蒲团上堕入甜睡。
看着低头沮丧往回走的朱尔旦,周白陆判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