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禅心宗江流么?此人当真是修行奇才,得天道眷顾,八百年前横空出世入我道门三世,入儒家两世,入佛门四世,九世循环表情积累。不久之前陨落于红玉女人之手,至今未曾露面。想来也是,九瓣碎瞳已满,如果再次陨落,恐怕就难有重生之机了。”月朔道人笑道,“可惜三次都未入茅山,若不然修行界定会出一个成绩仙道之人。”
“别哭了,别哭了。”中年大夫一边抚着老婆的后背一边安抚道“大悲大喜倒霉于胎儿生长。”
在沈判官认知里,东游派是茅山弟子在外立派,行生祭之事,将所得灵气供应茅山。但是阴司也和茅山有贸易来往,以是不便脱手。
却完整不知东游派是金蝉所设傀儡,只是与茅山停止买卖的一条暗线,和茅山并无直接干系,人间也并没有东游派的存在。只要一个早已不知所踪的金蝉道人。
“说甚么呢,相公才没有老。”妇人环住身前这个已经略显老态的中年大夫“终究可觉得相公传宗接代了,奴家....奴家。”说道最后已然哽咽。
在周白返回金陵的路上,某个不着名的的小山村熙熙攘攘,本来是半月一次的集市要开端了。
“相公!奴家真的有喜了?!!”一名妇人惊奇的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九世循环?定然还会有第十世!红玉低头不语,只是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那日竟然让他逃脱了,在他看来他与周白因果已了。但是在红玉眼里,一万个江流又如何能比得上周白的剑道之基!!!
江流死在她剑下,这是她已肯定过的,元神灰灰,佛光散尽舍利尽碎。为何周白俄然又问起此人!!
“蝉?不好,不好。”夫人反对道,“蝉为昆目,寿元不过数载。又与佛家之禅同音。相公不是道门居士么?为何要取此名?”
月朔道人的沉寂千年的心,现在也如同这湖面普通,“先生可否等候荆州事平以后,再访茅山?”说出这话,就仿佛费尽了满身的力量。
马车四平八稳,而周白的心却动乱不止,金蝉?江流?
“有了!有了!!”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大夫摸着已经有些斑白的两鬓,不由也有些泪目。“老来得子,老来得子啊!!”
宦海之争最是扑朔迷离,一步踏入便为棋子。周白一起上也只是游离在棋盘以外,只为人道业力,不肯参与机谋之争。
君不见梁琦之事,便是儒家运营。明知周白与红玉气力远非梁琦所能设想,却还是欺诈梁琦入局,借困住周白之名,用周白之手断了天子臂膀。
周白愣住了,思虑一下点头同意。
老而不死是为贼,千年的光阴,多少生命死在他手里,或是偶然或是成心,或是为善或是为恶,善恶之行在他眼中已看得极其透辟,对错只要态度之别,并无绝对善恶之分。
秋风吹皱湖面,激起道道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