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发觉到了不对,看向了沈判“沈大哥当初从我这边捞去了很多烈酒,说是要给顾大哥尝鲜,为何顾大哥仿佛初见此酒普通?”
不等周白禁止,爱惜之便在沈判的坏笑落第杯一饮而尽。
爱惜之缓缓坐下,赞叹道“火线如喉,刀剑出鞘。这酒不愧是玄甲军供,当真是好酒,好酒!”
酒过三巡,周白谈及此行经历,爱惜之取来纸笔悄悄听之,不时记录各地妙闻。谈及江流之时,周白从怀中取出了那好像甜睡的金蝉。
周白点头笑道“莫要把他们想的如此不堪。玄甲北伐之时是为光复故乡,战乱期间当以凶煞练兵。而现在儒家只能困守一隅,当以军心安定为主,如何安定军心?洗脑教养便是最好路子。”
沈判脸上的坏笑还未收起,就被周白的一声诘责吓的神采一僵,眸子来回转动,仿佛在想甚么来由。
周白点头笑道“返来了,返来了。”
近乡的情怯在进入金陵的这一刻尽数消弭,取而代之的游子回籍的归心似箭。但是两人还未到顾府就已经被沈判拦下,沈判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熊抱。
前人最重纯洁操守,这点也已经开端印刻在周白心中,两人只是嬉笑一番,并未有过激行动。同时他也不肯意就在这荒漠当中,粗陋的马车里和红玉行周公之礼,当然该占的小便宜倒是一个很多的,此中细节就未几加描述了,凭君自行脑补。
一起穿行京师,红玉也娇笑了一起,直到坐上渡船,才忍不住吐槽道“这太学院和国子监是筹算把京师保卫大家习六艺,做君子吗?”
就连月朔兼顾陨落他们都未曾脱手,那其间之事也定不会别传。大恩为仇,便是此理。早在路上周白就从红玉口中得知了昔日旧闻。
自从江城之过后,儒家对军方的掌控也更加松散,无数儒家弟后辈子分离京师保卫的各部,代任伍长、什长等底层将领。就连昔日玄甲军留下的例行练习也被点窜的脸孔全非,平增了很多习文识字的课程。
爱惜之猎奇的看着面前清澈如水的烈酒,浓浓的酒味完整掩去了谷物的醇香,对于他这类嗜酒如命之人平增了几分引诱。
红玉笑道“如此练习而来的兵士,怕是北地浅显兵屯便能够一敌二了。”
“桔子几月份熟的?”看着寸丁香舌在唇间的一抹,周白不知想到了甚么,俄然面色一红,然后故作平静问道。
沈判哈哈一笑,乌黑的脸皮早已练的厚如城墙“周兄弟如许说倒是太伤我心了,不可,待会儿你得均给我几瓶烧刀子,要不然老沈饶不得你。”大嘴龇开,很有几分凶意。
一股酸甜的香气让周白回过神来,重视到红玉手中的鲜桔后周白板滞了,“现在是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