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许昌持续向北,两人确切见到了很多从邺城退逃离的行人,但是这些无一例外满是商贾与儒生,有些走的仓猝只带了金饰之物,有些看来早有筹办,一队车马足有十几辆,在尽是烟尘的官道上印出深深的几道辕痕。
想到这里,游侠儿赶紧说道“这就滚,这就滚......”剑气无形,一缕发丝随风而落,游侠仓猝逃窜。
望向天空,夏侯命星隐于云雾没法窥测,玄甲气势如虹却模糊有一丝崩溃之象,周白喃喃道“究竟是何人在参与人道更迭之事!”
“喂!你们两个是谁带来的?”看着挡在身前的游侠儿,周白面色一冷。
赶到许昌时马匹已经非常怠倦,无法之下两人只能寻得一处驿站憩息,昔日较为冷僻的驿站本日却人满为患,站外马车停驻超越数里,一辆辆深色帆布包裹,看不出载乘的是何物,此中几个形状豪华供主家乘坐的马车中乃至另有灵气外泄。
眼角含笑的一名儒生见到离席的两人不由一愣,面色有些不虞,瞥向中间的一名游侠儿,游侠儿悄悄点头,挎起腰上的佩剑从狂热的人群中悄悄分开。
虽说穷文富武,但办学之道最花赋税,儒家不喜贩子却又不得不依托贩子,两则好像鱼水缺一不成,特别是夏侯的步步紧逼让儒家尽力推行鼎新,朝廷当中的各项支出堪比天文数字,若无这些贩子供应,单平空无一物的国库,甚么武备换装,甚么全民布学都是痴人说梦无稽之谈。
周白不由皱眉,目光转向了人群中的几个儒生,果不其然,一名儒生赶紧站起安慰道“刘大侠莫冲要动。”游侠儿闻言当即放手,冷哼一声坐下,只是目光还是死死盯着神采煞白的张员外。
周白红玉旁听了半晌才知他们大多刚从邺城撤回,座上的儒生都是前去邺城组百姓撤离的国子监学员。
儒生踱步走来暖和道“在坐都是邺城驰名的行商,想必都晓得直面不知心之说,我想张员外当初前去北疆之时必定是被玄甲蒙蔽,所看到的不过是他们用心假装的表白罢了。”
张员外满身盗汗直冒,后背已被浸湿,嘴唇颤抖道“确切如此,确切如此。我在幽州行商之时也曾模糊听过这些传闻,现在想来必定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