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然在丹阳郡首府宛陵城就任郡太守。
不过,稻子还在地里长着呢。
算了,我还是亲身去一趟宛陵吧!
...
但是现在。
“部属派人去问了。丹阳县丞的禀报,那边也没有降雨,但是水稻灌溉统统普通,不受影响。”
小昏侯这位金陵大纨绔的本领当然是金陵一绝,难有人可比。但做事一贯我行我素,令人匪夷所思,不是太靠谱。
这旱情如果一县之地还好。如果丹阳一郡十余县,乃至扬州十郡之地,怕是要出乱子!”
江南之地,本是多雨多河之地。水涝赛过水灾。这雨一个月不下也不打紧,另有河水、井水可用。
开开荒田,增幅多达三成。
水稻在结谷子的关头前期,没有水来灌溉,产量必定降落起码两成。
“丹阳县在秣陵、芜湖的中间,并且丹阳县多山地,靠着马鞍山,阵势较高,河道比四周其他县城都少,定然也是旱情严峻,如何会不缺水?”
董贤能下到田里,却发明地步干裂,稻谷都是蔫。
这湖熟县那么大,上百里周遭的地盘,耕地那么多。从河里担水浇田,这但是要性命啊!
“是,大人!”
怕是小半条命都要丢了。
郡丞道。
正在灌浆前期,还要等小半个月,还没法立即收割。
这不利蛋不止有小昏侯,另有湖熟县令主父焰。
“董老弟,你如何来了。”
董贤能苦道。
这段时候都待在金陵城里,他有些忽视了旱情。
而那些不利蛋们,天然是得不到最快的动静。
郡丞有些迷惑道。
“水沟里的水呢?”
还祈求个屁啊!
防备会稽郡的吴王,这是甲等大事。
“报,太守大人,秣陵县令董贤能前来禀报,秣陵大旱!”
“嗯。芜湖、湖熟、秣陵、宛陵郡府,这已经是大半个丹阳郡的范围了。此次旱情,应当覆盖了全部丹阳郡!”
这全县百姓的体力扛得住吗?
丞相府和御史台的少数“干系户们”都已经提早收到了天下郡县大考的动静。
湖熟县城。
他这小半年开开荒地的活全都白干了。
“这要再不下雨,怕是要减收成了!”
自主父焰来到湖熟县里,以身作则,亲身带着乡绅、农户们埋头苦干。
他又不是神仙!
人挑力扛,把水抬上来,也要把稻田给浇一遍,如何也要把这三成的稻谷抢返来。
众乡绅、小吏们面面相觑,无一人能答。
县里的官吏们都盼着今儿能下一场雨,当然不会随便上报水灾...搞不好本身头顶的乌纱帽就丢了。
洪灾轻易判定,一旦呈现,水位暴涨,三五天成灾淹没一大片,立即就能发觉。
董贤能带着县衙的一群小吏和衙役、兵丁们下乡,调集了乡绅,正筹办安排各个乡,抢收粮食入库。
他不时昂首望天,反而忧心忡忡。
这登台祈雨的事情,董贤能刚来秣陵县城的时候干过一次,竟然还胜利了。
一点点水气都没有。
丹阳郡丞带着董贤能,登上宛陵城头,拜见正在查抄城防的郡守谢安然。
董贤能闻言不由昂首望了一眼天空。
像他这类没背景,没干系,在宦海遭到架空的县令,如果连一点亮眼的政绩都拿不出来,谁会将他放在眼里?!
光是增加耕地,便政绩斐然。
万一小昏侯不清楚这水灾的严峻性,命县城压下旱情,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