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说罢,便收起白衣剑,分开此处,去寻李越。
“只见微雨落东风,谁见东风吹万里?”
风雨如晦,波澜如怒,暴风万里搏活路!
而她的敌手倒是左支右拙,眼看就要不支。
李三白凝目看去,只见晏青槐长剑挥动之时,翩然若仙,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点炊火之气。
晏青槐道:“那你今后能够摆脱村户身份,参军参军,或入朝为吏了,恭喜!”
李越一见,微微一笑,看了看李三白,沉默不语。
但是在他尽是伤口的脸上,倒是粉饰不住的狂喜:“接下了!我接下这一剑了!李三白,你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必定力竭!我既接下了你这一击,你,便败了!”
现在败在这里,他陈一鸣虽是贵族后辈,却也不能直接封士,只能上疆场厮杀,再搏一线机遇。
李越胜了比斗,畅怀大笑,回身看到李三白,便行了过来,向他道:“三哥,你可胜了?那云不凡有没有再找人对于你?”
陈一鸣喃喃自语,满脸的不敢置信,李三白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手中白衣剑抵住他的喉咙,淡然的道:“陈公子,你仅仅因为云不凡的一句话,便来同我比试,现在,可悔怨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李三白摇了点头:“我们之间只是擂台比试,你也没有想要取我性命,我为何要杀你?”
“邀我一起?”李三白微微错愕:“昨日和你一起的那位云公子呢?”
李三白愣住脚步,看向她道:“晏蜜斯叫住我,有甚么事?”
降落的吟唱声中,陈一鸣缓缓出剑,这一剑,何其之慢!
李三白微微一笑,将陈一鸣之事道出,李越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三哥,你竟连练气期顶峰修为的都能赛过?”
“好!”
晏青槐扭头看了看李三白,展颜一笑,有些促狭的眨了眨眼睛:“你修为还不如我,如果对我不轨,我大可一剑将你杀了。”
李三白点了点头:“多谢晏蜜斯体贴,鄙人幸运胜出。”
此时李越正使一柄柴刀,刀势沉猛,同一名少年斗在一处,那少年身形肥胖,被李越连连进逼,一刀横斩,不支落败。
陈一鸣望着他拜别的背影,神采庞大,但是各种情感,终究都只化为一声长叹:“云不凡,你坑杀我了!”
但是在这缓缓挥出的一剑上,却有无数的风、无边的风、无量的风,从云水台上,从襄水城中,从襄水城四周的一城七县、三百六十村,不住的澎湃会聚,凝集到这一剑之上!
晏青槐摇了点头:“我同他并无干系,只是他一向追我,我碍于两边长辈情分,才不好对他过分冷酷。他为人行事无所顾忌,我怕我和他一起进隆中山的话,他会乘机对我不轨。”
怎能不悔!
鲜血激射,长剑坠落,陈一鸣在一阵错愕当中,懵然颠仆在地。
“若真是如此,我会让你晓得我在修为呆滞的这七年当中,到底堆集了甚么!”
“你?”
陈一鸣向后一倒,抬头向天,手肘支地,绝望到恐惧的道:“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一鸣持剑而立,青衣长发,如玉风韵,早已在风雨中奏胜利一身狼籍。
“对你不轨?”李三白一听,眉头一皱,心中对那云不凡更加讨厌,嘴上倒是开打趣的道:“那你和我一起进隆中山,就不怕我对你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