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跑了一个下午,早已又饿又渴,此时见到美酒野味,顿时心动,也不管此人会不会有歹意,哈哈一笑:“小弟肚中正饥,如此便多谢兄台了。”
跟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窈窕的身影垂垂从在他望着的角落处呈现,接着便只听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笑起:“不明兄不愧是玉清宗的天赋弟子,这么快便发明了我。”
此时在庙中,已有一人,穿戴一身粗布青衣,在庙里一边生了个火堆,靠墙而坐,那人见到李三白出去,便笑道:“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当中,还能赶上人,小兄弟,过来一起喝一口酒、吃一口野味如何?”
李三白笑道:“都说晋国多豪侠,本日一见不明兄,公然如此!”
此时夜色垂垂深沉,一只夜莺鸣叫着从石头庙前飞过,两人早已喝光了酒,吃光了肉,席地而坐,一起靠在墙上。
不明一笑:“三白?三白!你这名字还挺成心机,来,再喝一口!”
李三白接过酒葫芦大声一笑:“好!”
不明淡淡一笑:“尽人事而听天命!小兄弟,你是这襄水城本地人吧?你叫甚么名字?”
李三白接过葫芦,喝了口酒,也是一笑:“不明兄的名字更成心机,如何连姓都没有?”
李三白跑出襄水城,钻山入林,好一番折腾,才将身后的杨俊等人甩开,跑到一座小山头上,大口呼了两口气,平复了下表情,抹了一把额上的盗汗:“好险,差点被那小队长给抓到。”
李三白摇了点头:“我父亲便是在晋楚城濮之战中死于晋人之手,但那是两兵交兵,各凭本领,我也怨不得别人。”
不明好笑的看了看李三白,眼中却突的寒光一闪,对着石头庙的一处角落道:“女人已来了多时了,何不出来一叙?”
转而又是一阵烦恼:“现在冲犯了公主,我虽已成了士人,但在楚国恐怕已是无用,还要被朝廷追捕,不得安宁!”
只觉这女子面貌之素净,赛过了他见过的统统女人,晏青槐固然也一样斑斓,却清纯内媚,不似这女子普通素净无俦,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神摆荡。
不明听了,点了点头:“不错,这都是乱世带来的悲剧,倘若能早日结束这乱世,如许的悲剧便能少些。”
“如何?小兄弟对我们晋人抱有仇恨?”
当下两人谈笑痛饮,都觉畅快非常,垂垂到了月上中天之时。
“晋国?”李三白听了,眼中神光一闪。
不明点了点头:“本来如此,为你这将来的楚狂人,喝一口!”
说罢抬头灌了一大口酒,再将酒葫芦递给李三白。
青衣人接过酒葫芦,喝了好大一口:“我叫不明,乃是晋国人士。”
他将酒葫芦递还给那青衣人,嘴里嚼着鸡肉,含混的道:“多谢兄台,叨教兄台贵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