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山庄泉水转了个弯,穿过数行垂柳,再颠末一条曲折小道,穆王只觉面前突的一亮,豁然开畅,一片宽广的高山呈现在面前,在高山四周,摆了一圈木桌,桌上各种山珍海味,玲琅满目。
穆王哈哈笑道:“若敖氏身为皇室旁支,一向忠心为国,帮手皇室,立下了赫赫功绩。爱卿现在又身为令尹,权势之大只在本王一人之下,本王扶你一扶,爱卿有何当不起的?”
在李越的身边,一名女子一袭紫衫,清丽无俦,倒是晏青槐。
说着,还伸脱手去,搀扶敖嘉。
敖良额冒盗汗:“大王坐有楚国,统统事情,都须大王定夺。”
一众臣子顿时“哗”的一声,各就其位,俱都落座,但像晏青槐、李越如许的年青贵族,却都没有坐位,各自跟在自家长辈身后。
楚若云回声而起,一旁敖嘉赶紧带着敖文、敖良上前参拜,恭声道:“臣等,拜见陛下!”
晏青槐面上一愣,接着莞尔一笑,回身跟着一众贵胄名流,跟着穆王等人而去。
穆王转过甚来,看着垂老迈矣的敖文,叹道:“几年不见,叔父大人又年老了很多!可惜我继位以来,虽四周收罗人才,却无一人能如叔父普通,成为国之股肱。不然,焉能让北方赵盾放肆至此?”
穆王哈哈一笑,不再说话,抬步向前行去。
敖嘉赶紧躬身道:“臣下只是时候想着为大王分忧,但愿能让大王少些烦恼。”
穆王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爱卿不必严峻,他既是你的独子,天然要担当你的爵位,你这个要求,寡人就是想不承诺,也不可啊!你说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李越看去,面上一惊,悄悄“咦”了一声。
一旁敖文抖了抖斑白的眉毛,躬身道:“陛下谬赞了,我们若敖氏身为皇室的臂膀,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皇室与楚国的昌隆。除此以外,别无设法。”
而在他没有看到的一个角落里,李越同襄水城一众少年贵族一起,也从地上起家,心中则暗自念着:“大丈夫当如是也!”
穆王见状,便道:“众卿,都请坐吧!”
楚穆王一行在敖嘉的引领下,来到了城北一座庄园当中,这庄园名为绿绮山庄,背靠岘山,前临襄水,是襄水城为了驱逐穆王巡行,特地制作的。
顷刻,鼓乐齐鸣,一众达官朱紫拥着穆王进入襄水城。
“谢父王!”
而一进城中,便有夹道的百姓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此时正有镇静的百姓拥向晏青槐,纵声高喊道:“晏蜜斯,晏蜜斯!”
李三白夹在一众城卫当中,四周看望,终究在一群少年男女中间,看到了晏青槐和李越的身影。
穆王听了,哈哈笑道:“好,说的好!你放心,我只是感觉你这孩子不像你,却同寡人有些像。你看看,寡人还是头一回见到比寡人更丑的人。”
敖嘉顿时大喜:“能让大王对劲,臣下便满足了。”
敖文道:“赵盾臣代君权,久必生乱,大王只要静待机会,必有佳音。”
“这……”,敖嘉听了,更加惶恐,不知如何作答。
穆王深思半晌,点了点头:“叔父说的对,寡人会耐烦等候,等候他们晋国君臣分崩的一刻!”
两名宫女走到车前,拉开绣着金凤的车帘,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呈现,博衣绛袍,头戴金冠,腰悬玉缨,衣下摆着一柄红色长剑,剑上刻着凤凰浴火、涅槃重生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