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有镇静的百姓拥向晏青槐,纵声高喊道:“晏蜜斯,晏蜜斯!”
穆王深思半晌,点了点头:“叔父说的对,寡人会耐烦等候,等候他们晋国君臣分崩的一刻!”
李三白夹在一众城卫当中,四周看望,终究在一群少年男女中间,看到了晏青槐和李越的身影。
而跟着酒宴开席,立马便有人端起酒樽,向穆王敬酒,那敖良在中间看了半晌,便也端着酒樽,带着李越走到穆王面前,躬身道:“大王,臣下有一事相求。”
顷刻,鼓乐齐鸣,一众达官朱紫拥着穆王进入襄水城。
说罢,便回身去挡住人群,跟着其他城卫垂垂分开。
穆王笑着斜睇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会花操心机。”
一众臣子顿时“哗”的一声,各就其位,俱都落座,但像晏青槐、李越如许的年青贵族,却都没有坐位,各自跟在自家长辈身后。
敖嘉顿时受宠若惊,惶恐的道:“臣下怎能当陛下如此?”
穆王哈哈大笑,出声赞道。
穆王望着深躬到地的敖家三人,眼睛微微眯了眯,哈哈笑道:“三位爱卿,快快请起!”
一旁敖文抖了抖斑白的眉毛,躬身道:“陛下谬赞了,我们若敖氏身为皇室的臂膀,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皇室与楚国的昌隆。除此以外,别无设法。”
顷刻,世人山呼万岁,这才起来。
“咚!”
两名宫女走到车前,拉开绣着金凤的车帘,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呈现,博衣绛袍,头戴金冠,腰悬玉缨,衣下摆着一柄红色长剑,剑上刻着凤凰浴火、涅槃重生的气象。
穆王听了,哈哈笑道:“好,说的好!你放心,我只是感觉你这孩子不像你,却同寡人有些像。你看看,寡人还是头一回见到比寡人更丑的人。”
穆王说着,指着李越哈哈大笑,竟与李越普通,如恶狼吼怒,听的李越心中一颤。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李越看去,面上一惊,悄悄“咦”了一声。
“好!敖嘉,这庄园不错,你操心了。”
“这……”,敖嘉听了,更加惶恐,不知如何作答。
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李三白忙畴昔冒充挡住人群,却趁机来到晏青槐身边,头一低,小声道:“我是三白,彻夜半夜,襄水河边。”
说罢,便一挥袍袖,道:“时候已不早了,我们进城吧。”
穆王哈哈一笑,不再说话,抬步向前行去。
一边说着,一边身形微微颤抖的被穆王扶了起来,敖文、敖良也随之起家。
敖嘉顿时大喜:“能让大王对劲,臣下便满足了。”
敖良额冒盗汗:“大王坐有楚国,统统事情,都须大王定夺。”
见到穆王下车,一众马队、侍卫、宫女、寺人齐齐分开,站到官道两边,供穆王通行。
说着,还伸脱手去,搀扶敖嘉。
世人齐齐对着穆王行了一礼,道了声“诺”,便一起喝酒吃菜,场面顷刻热烈起来。
而在他没有看到的一个角落里,李越同襄水城一众少年贵族一起,也从地上起家,心中则暗自念着:“大丈夫当如是也!”
穆王又道:“众卿请用膳!”
穆王笑道:“汉阳,起来吧!”
穆王的车驾缓缓愣住,两名寺人上前扶着车前的辕木往下一倒,厚重的辕木在地上一磕,收回一声重重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