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回床上躺平,楚子苓又解开包裹伤口的绷带,一一察看伤处规复环境。只要盐水,伤口发炎是必定的。她取下头上的灵九簪,选铍针解除脓血,再以盐水消毒。
蒹葭揉了揉眼:“还守在火堆旁呢,也不让奴替她烧汤。”
田恒接过碗,瞥了那巫儿一眼。一日三餐,非卿士权贵不成,这女子出身恐怕不凡。只是饭里用菽,有些古怪。不过这些菽用鸡汤煮过,饱胀圆润,倒是比粟米还要适口,并不难吃。
“御术呢?”侯溪又问道。
不过同为乌头种,附子中也含有大量的□□,是有毒的。如果利用不当,轻者口舌麻痹,痉挛抽搐, 重者毙命。是以用附子必须炮制, 并且用药时也要谨慎配伍、煎煮得法。
“那贱婢熬了一宿的汤?”听婢子如此说,伯弥神采不豫。自从被赶出本身的辎车,她就这辆车上窝了两日了。一车八人,还要加上奉侍的婢女,的确连身都挪不开,更有人冷嘲热讽,笑她失了家老宠嬖,弄得伯弥非常火大。
传闻要用饭,蒹葭立即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未几时就抱回个釜子,只见内里满满登登,有饭有肉,另有些枣子,闻起来香气扑鼻。
但是出乎料想,只花了五天,那屠狼的懦夫就下了车,呈现在世人面前。
听是听不懂,但是蒹葭察言观色的本领没话说,立即兴高采烈又给本身盛了一碗。
话是听不懂,但那女子略带嘲弄的眼神,田恒却看懂了。想伸手吧,又觉有些失了身份,田恒一时僵在了那里。楚子苓可没等他反应,直接凑上前,吃力让他撑身坐起,把陶碗摆在了对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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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失礼,但是田恒不觉得怪。巫者治病,向来是秘而不宣的。传闻得起舞请神,唱咒降祝,还要扑灭香烛,让人飘飘欲仙,如在梦中。
另有几天就到郢都了,只看那壮汉能不能好转。若一时半会儿没法好转,可见那贱婢法力不过尔尔,有何惧哉?到时她见到公孙,好生矫饰一番,说不定能当个妾侍。公孙老婆皆在郑国,枕畔定然空虚,当个宠妾,总好过送给楚报酬婢。
“那就看看她是用何物煮的,设法弄来点。”伯弥仍不断念,又道。
见病人喝下药,楚子苓也松了口气。这药是四逆汤加减而得,因为没有灸甘草,换成了枣子,附子则用了炮成品,减少毒性,意在少火活力。四逆汤本就有回阳救逆之效,患者曾经猝死,救回后还是四肢厥冷,汗出不止,用温补法扶其元气,方才对症。可惜没有更好的药材了,只能先济急调气。
辎车的竹帘早已挑起,算不得憋闷,田恒大剌剌往门边一靠,看向内里连比带划的两人。那巫儿不通言语,只要得闲,就会同小婢学话。可惜小婢只会郑国俚语,粗鄙不说,还常常言不及义,的确让民气焦。但是他又拉不下脸插嘴,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楚子苓则非常对劲这几天的杂煮粥,大豆能够弥补植物蛋白,山鸡则是充沛的植物蛋白,另有杂粮和野菜,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