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谁不好,偏抓了首级的亲弟弟,若非干系太大,他们也不会冒险潜入负瑕这等要地。现在如何办?再放把火吗?
经历了这么一场,再跟着车队仿佛也有不当。
这答案实在出乎了孔纥的料想。女子有身不是平常吗?为这点小事,失却孟氏看重,的确让人难以了解。他这副打扮明,身家定然不显,不思进取,反倒做妇人之态,实在可惜。
“给我死来!”跟着吼怒,那长矛脱手而出,当胸穿过,余威不减,竟一下把人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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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纥不再逗留,驱车向府衙驶去。田恒也上了前面轻车,御者问道:“君子欲往那边?”
“速去探探火情!”孔纥命令道。
而那女子见到利刃,瞳孔一缩,竟然先扯太小童,今后猛力一推。可惜这一下禁止,让她落空了闪躲的机遇,就见那白刃狠狠捅向了矗立的肚腹。
颜和一下就冲动了起来。如果表功, 说不定直接被邑宰看重,得了官职呢。似田郎这等昂扬君子,不该隐没乡野,当出入三桓门庭才是!
这聘请,但是又一次分功的机遇。但是孔纥是真的看好此人,明显只得弱冠,却行事沉稳,思虑周到,还勇武善战,实是可贵的良才!
思考半晌,他咬了咬牙,向着四周屋舍走去。这边离起火点不远,男人多跑去救火了,剩下只要妇孺,不敷为虑。只等火一燃起,他便能安然撤走了。
说罢,他拱手见礼,重新上了战车。
啊,竟是拆屋隔火!孔纥立即反应过来,只要没了能烧的东西,火势不就天然止住了吗?没想到大乱之下,还能想出此等妙法,实在当赏!
要逃。心中怯意已生,他转过身,就想夺路而逃。正在此时,隆隆蹄响自远方传来,就见一个大汉一手持缰,一手举矛,犹若天兵而至。
但是大汉看也不看这死人,猛地一勒缰绳,马还未停稳,就跳下车来。
但是田恒面露讶色, 旋即躬身道:“谢君子抬爱, 不太小子只是借力驱走了贼匪, 哪有功绩?”
想了想,她又悄声道:“我们但是要分开车队了?”
因遭受了一次匪盗,车队走的又谨慎了些,足花了两日,才赶到负瑕邑。入住客舍后,田恒便去寻了颜和,说要告别之事。颜和自是大为不舍,但是也知对方与他并分歧路,只得取了绢布银钱,硬要塞给田恒,让其路上花用。美意难却,田恒便收了下来,算是宾主尽欢。
看了眼还在燃烧的屋舍,田恒冷声道:“周环绕行,如有人放火,必不会走远。”
他之前抓捕的贼人,还关在牢中,邑宰没有立马杀了,说要送去都城措置。莫非是为了劫这几人?好大的胆量!
“噗”的一声,利刃尽没,但是手上传来的触感却不太对。还没想明鹤产生了甚么,那女子竟然伸手,捏住了他的手,一阵难以停止的酸麻传来,手上一抖,他竟拿不住短刃,吃痛罢休。趁这一晃神的工夫,那女子已经后退两步,大声叫道:“有人放火!”
当晚,两人又相隔老远,分榻睡下。谁料还未等进入梦境,门外俄然起了鼓噪,有人惊呼:“失火了!快出来避火!”
当孔纥驾车而来时,火势已经相称惊人。这里毕竟是较为寒酸的百姓寓所,四周都是草舍,一旦起火就是一片焦土。但是防火普通都在秋冬,谁能推测,方才入秋就有如许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