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错了。我们不闹,好生用饭。”霍铮诚恳告饶,抱着她坐起。
他晓得她的来源,亦听她说过过往,能叫她不安至此,想必是上辈子的影象太不堪,她才会如此变态。如此想着,他目光一沉,转眼却又温和。
俞眉远呼吸渐促。唇被他抚得发麻,温泉水烫暖入心,像他此人,她的身材垂垂也泛些丝难言的非常来,仿佛在等候他的抚触,却又有些惊骇。
霍铮抱着她没入泉水中,水漫过二人的肩头,烫意来袭,将两人的脸颊都烧得通红。
“我……”俞眉远胸中如揣着数只兔子,怦怦不竭,“我有些饿了。”
因为曾身中寒毒的干系,畴前霍铮需求温泉池来压抑体内的毒,故而这昭煜殿后有一处温泉死水池,池水长年温热。这池子建在宽广的宫殿内,四周有雕龙红漆柱,殿中无需炭盆地龙也暖和如夏。池畔垂落素青缦帐,被霍铮掠来的行动撩得悄悄飘荡,缦下桁架上挂着洁净的长袍与布巾,再畴昔些则是一方石榻,榻上铺着丰富的羊绒褥子,石下是滚烫的温泉水,将褥子煨得暖和。
“跟我过来。”她又拉着他坐到嫁妆前,将他头上的冠帽一起除了,再散下他的发髻,拿篦子帮他梳顺长发。他的发黑而直,与她那微卷的发不一样,摸起像缎般舒畅。俞眉远站他身后玩了一会他的发,才打发他去中间等着。
俞眉远那里舍得下重手,她清楚只用了棉花大的力量,正想解释,腰上那手俄然用了力,将她往下一勾。她眼眸一瞪,人已被他勾下,扑到他胸口。
霍铮身上有好闻的松香,像雨后的山林,搅得她脑中发乱,他的唇粘住她的唇瓣,像一团挣不开的棉花糖,肆意缠着他梦寐以求的甜美。
霍铮已将她拦腰抱起。
“那可不成。外头天寒地冻,王妃舍得本王挨冻?再者,王妃现在体寒,若少了本王,这长夜,怕不好过。”他戏谑道,手中行动不断。
“要叫人出去奉侍你吗?”霍铮想了想,问道。
“罚我甚么?”霍铮一边笑着,一边将手往她腰间伸去。
水顺着身材往下贱淌着,霍铮眼眸却俄然一深,瞳里两簇火焰从心头燃上来。
“阿远,我们是伉俪了。”霍铮取走酒杯,轻道。
“呸。谁奇怪。”她转了个身,让他褪下她的大衫,再解鞠衣。
暖意逼人而来,化作火焰囊括满身,她被他禁/锢于胸前,只能仰开端,他的唇却刚好贴来,倒似她主动迎上般。
昭煜殿她并非头一次来,但他的寝宫,她倒是初度踏入。偌大的寝宫很洁净,俞眉远能看出在明天之前这寝宫的脸孔,应当和他此人一样,简练利落,没有多余装潢,但本日……这里头添了女人的东西。
她公然奖惩到他了,却不是她想得那样。
这些,俞眉远倒是不知,
她太美,他也有些疼。
但是俞眉远已满脑浆糊。
“不消。”俞眉远缓慢地跑去了净房。
长发在水面上浮动如藻,纠结在一起,难分难明。水珠回落,洒了两人满头,头发湿粘在双颊,两人都显出有别于常日的慵懒来。水缓缓流淌着,像抚过心灵的暖风,轻弹过心弦,奏出一曲诱民气音。
“霍铮……我……怕……”她细碎出声,声音如雏鸟轻啼,藏着前所未有的软弱。
和顺贴合着和顺,里衣薄弱,像第二层肌肤般,霍铮胸膛高低起伏着,压着她的胸,心脏跳动的频次几近一至。俞眉远被这水撩得忘乎统统,又与他如此相拥,只感觉本身已化成这满池春/水,融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