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沐浴。”俞眉远找了借口,“屋里太暖,衣裳太厚,出了身汗,粘腻得我难受。”
蓦地,身材仿佛被甚么突入,她迷离的眼眸顿睁,指尖抠进了他的背,统统声音都停止。
“霍铮!”她惊道,人已被他拉着坐到了他膝上。
暖意逼人而来,化作火焰囊括满身,她被他禁/锢于胸前,只能仰开端,他的唇却刚好贴来,倒似她主动迎上般。
“我……”俞眉远胸中如揣着数只兔子,怦怦不竭,“我有些饿了。”
……
脖颈上传来一点痛麻,霍铮差点被她咬得明智全失。俞眉远这才昂首,只道这一回合胜出,却不知本身在“伤害”边沿走了一遭。
馔案上的菜都是应景讨喜的东西,分量也未几,很少会有新人在结婚这夜当真用饭,他们大抵是个例外。
“阿远,我们是伉俪了。”霍铮取走酒杯,轻道。
金饰洁白的羊毛触及她的背,叫她惊觉,她衣裳已除。
这一句“四女人”,忽让她想起畴前在俞府他扮作昙欢时,要帮她穿马面裙,他差点把她腰给勒断的事来。那是她感觉他笨拙得不可,却从没想到替本身系裙穿鞋之人是天家之血。
俞眉远便瞧着他白净的手缓缓没进水中,扫过肩往下,轻触到了她身上某些柔嫩。
好轻易才将全数行头卸去,俞眉远扭扭酸涩的脖子回身站起。
散落的长发从双肩垂过,一身红衣的他要比平常更加漂亮精力,里衣的襟口已被他拉松,苗条的脖颈与些微锁骨都模糊可见,看得她才刚按下的烫意又遍及满身。烛色潋滟,床榻坚固,大红的喜被上鸾凤图案催得民气发慌,她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刚才那轻松含混的小打小闹。
一夜春暖,朱墨滴落。
这么想着,俞眉远的严峻少了很多。
长发在水面上浮动如藻,纠结在一起,难分难明。水珠回落,洒了两人满头,头发湿粘在双颊,两人都显出有别于常日的慵懒来。水缓缓流淌着,像抚过心灵的暖风,轻弹过心弦,奏出一曲诱民气音。
“你想沐浴就沐浴吧,不消勉强本身。不过……”他说着话锋一转,“我扮昙欢那么久,仿佛还从没奉侍过你沐浴,阿远,今晚就让为夫奉侍你沐浴一回。”
话未完,就被他打断。
“你奇怪呀。”霍铮没脸没皮应和着。
“这么晚你沐发?寒气轻易侵脑且湿发难干,明日再折腾吧。”霍铮蹙了眉头。
“嗯。”俞眉远也早想换下了,她应了声,俄然发明这殿上只要他们两人。
屋中已无礼官。霍铮率性,目睹一日繁礼下来,俞眉远法度都有了倦意,他就遣退了礼官,余下的礼由他二人自行完成。
但是俞眉远已满脑浆糊。
……
“好了,我错了。我们不闹,好生用饭。”霍铮诚恳告饶,抱着她坐起。
“不消。”俞眉远缓慢地跑去了净房。
“要叫人出去奉侍你吗?”霍铮想了想,问道。
这些事逃不开,她也不想逃,只是俄然面对,她另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一离,她身边的烫意减了很多,正要回身坐下,手却忽叫他抓住。
霍铮身上有好闻的松香,像雨后的山林,搅得她脑中发乱,他的唇粘住她的唇瓣,像一团挣不开的棉花糖,肆意缠着他梦寐以求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