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远正拿着崔元梅赏下的一只玉蝉把玩,闻言回道:“如何?怕被我搬空了,你这公主出嫁时嫁奁不敷?你且放心,宫里的嫁奁如果不敷,我这做嫂子给你添上!”
霍铮声未落地,腰便叫她用力圈住。
俞眉远笑着从霍铮手里接过他。
俞眉远垂落长发,松挽着半髻,只簪着飞凤簪,素净至极,可脸上却描了长眉,勾了眼角,点过檀唇,额间贴了樱花钿,双颊淡淡的红,半启唇的模样娇媚非常。纱缦微扬,半遮着她一身风情,她身上只着半透的月白纱袍,腰际缠一条桃红的长汗巾,襟口随便拢着,掩不住那丝若隐/若现的饱满,落进霍铮眼里,满陌生色。
“阿远,我不能……”霍铮艰巨开口,他回绝得很疼,但再疼也还是要回绝。
沉默很久,俞眉远先开了口。
见他眼神烧起,久久不语,俞眉远腰肢一扭,缓缓走向他。裙裾飘过,她匀净苗条的小腿如一截鲜嫩新藕,自月白纱中时隐时现。
“走吧,本日许你喝酒。”霍铮揽住她往昭煜殿里走去。
一句话,说得俞眉远眉开眼笑。
荒废的女红重新拾起,要想与畴前绣得一样好,短时候内是不成能的,幸亏有青娆帮手,俞眉远赶了几天,总算赶出了两身衣裳,一身寝衣,一身入夏的薄袍。
她赤足而来,巧笑嫣然,是无人能及的妖娆。
……
“你筹算在我生辰过后解缆?”她低头,似自言自语,“没剩几天了……”
背面的几人笑得直不起腰,想不到最会哄人的俞眉远竟拿一个孩子没辙。
因不办生辰,崔元梅便讨了天子的主张,赐她的寿礼便格外重。
本日是她生辰,她不肯想离愁,不肯问明路,只求与他一夕欢/好,忘怀统统!
陪侍的宫人们都远远站着,无人靠近打搅,阳光微暖,四周喧闹,霍铮收了声,只紧紧拥着她。
俞眉远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蓦地昂首,道:“我不过说说罢了,你别当真。宫里多舒坦,我要留在这纳福,才反面你去刻苦。”
俞眉远还是没昂首,他便细心阐发着。
去一趟坤安宫,她返来时又带了丰富的犒赏。
是啊,另有好多事。
他说着轻抚她的头,安抚着。
“回门那天你与父亲的对话,我不谨慎听到了……”
“另有一点,就算我们一起安然,寻到皇陵地点,可前朝皇陵必定构造重重,诡谲难测。前次在东平时你也见地过了陵墓的伤害,我尚且护不住你,还要你脱手救我,现在这环境,前朝皇陵只要更伤害,你去了,风险很大。”
霍铮目光落下,看到她手腕脚踝上皆缠了串金色小铃,随她法度而动。
“殿下,本日是我生辰,你要听我的。”
起码在他出发之前,她要替他做身像样的衣裳,缝一双健壮的靴子,烧很多的好菜……
俞眉远的这个生辰,霍铮都筹算好了,她不喜应酬来往,也不肯出宫,他便关上宫门替她单过。送走江婧与长宁以后,霍铮将昭煜宫里的人都遣了出去,偌大的宫里只剩他和俞眉远两人。这几日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做得很多事,明天她这碗寿面,他想亲身给她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