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进乾华殿?这分歧礼法,魏哥哥,你逾矩了。”她从速拽住他。
“凭甚么,她得了霍铮的爱,转头说忘就忘,连一点哀痛都没有,高欢畅兴地再嫁,来日还要做这大安朝的皇后,而我却要守着被你当作狗似的霍简,坐在这毫偶然义的后位之上!”魏枕月凄厉道。
俞眉远本来兴趣勃勃地出来,听了这曲子反而添了愁绪。
这几个月魏眠曦与她大婚之事传遍都城,长宁只怕已经曲解。
“不消担忧,跟我走便是。”魏眠曦微微一笑,揽了她的腰。
这趟出来,他仍没同意俞眉远走到街巷上,只包下了临河的一家酒楼,让她在二楼最好的位置上远远看着。她虽有些不悦,到底没说甚么,只是神采落寞地趴在窗棂上眼巴巴看着外头游神的步队一起行去,倒叫贰心疼。
云谷令与那两张面具并几瓶易容所用的药,霍铮教过她用法。
……
挥手遣退了世人,房中只剩他二人,魏眠曦上前拢起她未绾的长发,轻道:“阿远,你真美。”
魏枕月只得后退。
重生一说匪夷所思,魏眠曦只奉告魏枕月她失了忆。
“四女人在哥哥府里住得可还风俗?”魏枕月携了俞眉远的手,状似亲热地在后宫中逛起。
殿后的白兰已谢,树下挂着幔帐的软榻已落满枯叶,亭间棋盘尽是尘坛,花凋叶散,满园萧瑟,看得俞眉远脸上的笑几近对峙不住。
俞眉远自他脸上已找不出半点熟谙的模样。
再早,他怕本身真会落空。
“你别白搭力量骗我,我不会让你再分开,你死了这条心。”魏眠曦举妙手,将她的手腕紧紧箍在掌中。
“没事。走吧。”魏眠曦朝她伸手。
“要去那里?我陪你。”他捏紧她的手。
“这是先皇二皇子,晋王霍铮与晋王妃的寝殿。”魏枕月往里走去。
欢乐膏之毒,当真霸道无双。
“皇后?哈哈哈……哥哥,你借我之手给霍简喂毒,弄得他毒/瘾深重,被你摆布,我和他不过是你的傀儡。我这大安朝皇后,能当到几时?”魏枕月抬头笑起,神情扭曲,“恐怕在你内心,大安朝的皇后只要她一个吧?”
“阿远。”魏眠曦的心蓦地一沉,像塞进了河边树梢挂下的冰棱,他吃紧拉住她。
“不能。”这是他的底限了。
俞眉了望去,心脏猛地一收。
从屏风后走出时,魏眠曦眼眸一亮。
“一会在宫里别乱跑,我已经知会过娘娘了,她会带你到处逛逛。”他叮咛她。
不过三年罢了,大安朝天翻地覆,内忧内乱,他们异魂而归,毕竟将这天下的命数完整颠覆。
俞眉远目光扫过昭煜宫的前庭,模糊间又瞧见霍铮练剑的身影,衣袂飞舞,笑容光辉。
杀气?是他的错觉?
“羌人以南疆为胁,祈求我朝降公主以和亲,长宁便是要出使南疆和亲的公主。”他紧盯着她。
“我不晓得这三年产生了甚么,能让你如此不信赖我,乃至于将我当作你的战俘,日日派人监督我的一举一动,不让我回家,也不让我出府。”她只是没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魏哥哥,我不想嫁给你,不想做你的老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