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远悄悄攥了拳。
魏枕月不答，只领着她持续往里头走。
……
被几个寺人宫女簇拥的少女，一身华衣，神采冰冽，拾级而下，看到魏眠曦和俞眉远一愣，脸上冷酷消逝，只余庞大的恨意。
那两兄妹正在外头争论。
魏眠曦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阿远，走了。”
“你想替霍铮报仇？”魏眠曦朝她逼近半步。
她一边竖起耳朵仔谛听着外界动静，一边伸手将暗格里的几样东西敏捷取出。
“别走，分袂开。是我的错，我不该思疑你，不该如此……本就不该如此……”他报歉。
这话像利刃，猝不及防刺进她心脏，搅得五内血流不止，她回身却还要笑容以对。这世上至苦，大抵便是有泪流不得，统统的痛都和血咽下，不叫人看出半分。
“魏哥哥，用这只吧，我喜好这只。”
俞眉远看着镜中的本身，只是羞怯笑着，心却结冰似的酷寒。
“你们两……”她有些担忧地望向魏眠曦。
俞眉远怔怔站着，心中却想起那日福家村魏眠曦毒/瘾发作时的模样。
十一月月朔，是兆京的迎年日。按往年的风俗，迎年日这天都城中有迎年礼，会有游神与烟花会，热烈不凡，不过这迎年礼是官方百姓的节庆，俞眉远畴前善于深闺，并没见过，因此此次魏眠曦情愿带她出来，她非常欢畅。
铁保护便是魏眠曦派来看管她的人，官府不让大肆放炊火，她才请铁保护帮手，拿了些小烟花，本想彻夜给他个欣喜。
“俞眉婷送药给我的时候奉告我的，如何？哥哥你还怕人晓得不成？”魏枕月夙来惊骇他的杀气，此次不知怎地却毫无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