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一喜，才要开口说话，肩头却忽被一物刺到，她沉了笑，还没回神，腰际又被刺到。
“周妈妈，你拿身契去销了奴藉换成白身，在内行走也便利点。这辈子除了你和青娆，我俞眉远身边没有一个可亲可托之人，我早将你们视作嫡亲，从今今后我唤你一声馨姨，你不再是我家奴。”
“呵……”霍铮抱拳站在她背后数尺处，笑了，“你好都雅看，你摸到的是甚么？”
俞眉远长长一呼吸，脸上分歧年纪的纯熟都十足消逝，眼眸垂垂红起。
入夜时分，杜老太太和惠夫人都打发人来看她，又各送了两碟别致的点心给她，以作安抚。俞眉远却毫无胃口，只意味性拔拉了两下，连晚餐都没多吃，就全都丢开了。
霍铮见了便笑得更大了。
“馨姨，韩掌柜的事你还要问我？”俞眉远笑看她一眼。
几个丫头都不敢吵她，这半个暖意阁氛围沉得像这些日子的阴天。
周素馨俄然脸红。
推开窗，她提气纵身，一跃而出。
“要！”
这一世，她需得未雨绸缪，先做筹算。若要离府，这私产就是她身后一大倚仗。
“我晓得了，女人放心。”周素馨心中虽震惊，也自有计算，只等离了府再按着俞眉远交代的这些一一查明，再作筹算。
幔帐放下，她单独盘膝而坐，收敛了心机运转《归海经》。那人说修习内功心法之时心中不能有邪念，不然便会走火入魔，是以俞眉远甚么都不敢想。
“你们说了大半天也够了，时候不早，四女人快归去吧。”管事的仆妇在外头大声喊起。
“别看。你若见到我，我就不教你武功了。乖。”
“我会的，你也是。”俞眉远点头。
身材似刹时变轻，俞眉远有些欣喜，她腰间的手却突然施力，她蓦地一吓，情不自禁睁眼。
“严律此人大要上仗义，又轻易说话，倒是个面热情歹的人。他与官府勾搭，想将绸缎庄据为己有，此时还不显，你需防备他的歹心。”俞眉远叮咛道。上辈子就是因为严律欺她女流之辈不常出门，便与官府勾搭欺诈她们签了假契，将铺子过到了他名下，乃至她怒而闹起，在魏家人面前露了私产，被魏眠曦斥责苟利无私。
“没有。确如媒婆所说，她家里只要天生痴傻的父亲与老祖母，家道破败不堪，没甚么亲戚，也不与人来往。我问过中间邻居，小玉……昙欢从小沉默寡言，别人都说她也是傻的，故常欺负她，也是个命苦的。”周素馨回道。
面前忽有衣袂一角飘过，她内心窃喜，总算让她摸清他的路数了。
跨院阴沉，她走到八角凉亭前，并没在亭檐上看到那人。
俞眉远捏了捏手，手里抓的竟是片枯叶，她一愕，神情立时垮下。
“算了，看你今晚有些进步，我给你个夸奖，授你一套轻身术，要学吗？”他压了声音问道。
不再是用爬的了……
“女人，照顾好本身。”倒是周素馨硬了心，用袖一抹眼，推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