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知府柳源山正焦头烂额,一见魏眠曦便如释重负。魏眠曦这一来,东平救灾抢险之事仿佛有了主心骨。而他出去寻觅俞眉远这半天,倒把柳源山急得直皱眉。
和柳源山交代完统统,又商讨了一会前面的事,俞眉远才踏出他的帐蓬。
也许,不到最后一刻,人都是心存但愿的。
“你可要坐稳了,别被掼下去。从这里摔下,可会疼到你内心!”她扬声,挑衅笑道。
“我没曲解。”魏眠曦脸上暴露这半日来的第一个笑,“阿远,你说的,与我同生共死,此话可作数?”
“就是不想你帮我,也不想让你们担忧。我若说了,你们必定不会同意我出来。东平府情势危急,将军情愿留在东平施以援手,已是大义,这类环境下多一小我便多一份力量,我不想你们把人力华侈在我身上。”俞眉远“哼”了一声,才向他解释,“并且我也不晓得我父亲的精确位置,只是来碰碰运气罢了。”
“那你还问我做甚么?多此一举!”俞眉远声音冷去,劈手夺过他掌中缰绳,“将军,这马虽是你的,但缰绳在我手中,且看我如何把握这烈马。叱——”
她缩了缩,没退步。
他不解。
“是那天在顺安馆救我时受的伤?你如何不早说!”俞眉远又急又气又愧,不管不顾就拉他进了帐篷,又朝魏眠曦道,“魏眠曦,叫你的军医出去,先给他看看。”
俞眉远这才问霍铮:“这两天我都忙疯了,健忘你受伤的事,你别怪我。我记得你背上也被砸了下,给我瞧瞧!”
魏眠曦想多留会,又见他杵在帐里,她便不能歇息的模样,只能摇点头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