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北赐讶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是玩角色扮演一类的游戏吗?你扮演哪种殿下呢?”
她转过身,往前走,带路,双手背在身后,姿势老成地问:“你想吃甚么?不要跟我客气。”有了钱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整小我都变得风雅了,脱手豪阔,连说话都格外有底气。
北赐缓缓点头,不由自主道:“小哥哥,我看你也并非流浪之人,为甚么会……”她想说,为甚么会无家可归?为甚么会沦落到连一顿晚餐都吃不起呢?但是如许的问话未免冒昧无礼,以是她说了一半便没说下去,想来他也不会不明白她想问甚么。
一声轻浅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这是他第一次笑出声,听起来很闲适,另有点百无聊赖。他反问:“为甚么不问是不是神界或妖界的?”
“我么?”少年的脚步无声无息,腔调多了一分轻松舒畅,他说:“我没甚么端庄名字,小时候玩游戏总被人叫‘殿下’。”
“嗯,”他没放,仍然蹲着说,“你发个誓,今后都称呼我‘殿下’,如许我就放开。”
北赐望着他,不成制止地想起,印象中也曾有人生得这般都雅,将中性美阐扬到了极致。但印象里的那小我,比面前这个少年要和顺很多。面前这少年美则美矣,但叫人不敢近间隔多看,因为他的面貌中有一种进犯之美,仿佛多看他一秒,就要被他侵犯了甚么似的。
少年的右手松开了大氅衣衿,嘴角弧度未变,“借口很好,但毕竟是借口。”
少年答她:“必定不是人间的殿下。”
“……”这他妈!北赐想直接杀人灭口了!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情感,这才照着他的话反复一遍:“七界见证,今后我都将称呼这位朋友为‘殿下’,毫不改口,如有违背,便对殿下以身相许。行了吧?”
“……”北赐的确想一掌拍晕他。但考虑到两人顶多再相处几个小时,请他吃完晚餐便能够打发他走了,这个誓词发不发仿佛都没所谓。因而她持续咬着牙,举手发誓:“七界见证,今后我都将称呼这位朋友为‘殿下’,毫不改口,如有违背,不得好……”
还没等她踌躇完,面前的少年俄然蹲下去,一手握住了她的小腿,蛮不讲理道:“你不叫,我就不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