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没有任何本领。

他的儿子,是要娶世家贵女的,毫不能叫楼望月勾了去。

而江源直勾勾地看着楼望月,眼神迟迟挪不开。

只如果石雅舒骂她,她都会胡乱低头报歉,不然转头又要喋喋不休了。

石雅舒更是能装会玩演,江浮兰连三分都学不到。

江源听着她和顺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的脸,连她问的是甚么,都没能听出来。

楼望月愣了下,有些茫然地看着石雅舒,“姨母,我说错甚么了?”

江浮兰还好些,如果提示了,也能装出几分蕙质兰心,可略微不重视,说的话就很难入耳。

江源再接再厉,不幸巴巴道,“娘,儿子从未向你要过甚么,遂了儿子的心愿吧。”

真是好生奇特,赵氏装得像模像样,宋莞端方不堪。

肖想又能如何?

已经十七岁了,在熬几年都还交人丁税了,再嫁不出去,到时候还不敷丢脸的。

石雅舒不肯两人互动,赶紧说道,“摆膳吧。”

她向来都看不上楼望月,感觉她蠢不自知,恰好另有一副好面貌,和她站在一起,衬得她暗淡无光。

念及儿子已经大了,儿大避母,有些话不太好说,可江父不如何管事,她还在想如何委宛提示。

江浮兰已经十七了,迟迟没有订婚,及笄的时候得了动静,江父要升迁,为了更好的婚事,只能先等。

她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固然还是蠢,但是也会听别人的谗言,不会只听她的话,没有那么灵巧。

她不想看到的事,楼望月偏要做,笑得如花似朵,“表弟都这么大了,学业如何?”

这回,莫说石雅舒,就是江浮兰都发觉了不对劲。

她隐晦地瞪了江源一眼,才呵叱江浮兰,“你在胡说八道甚么?惯得你们没法没天了,一点端方都没有。”

商女,是她的痛,可现在已经被人晓得了,也只能接管,疏忽一些日子,便能畴昔。

若非母亲特地让人叮咛她笑容相迎,她那里肯。

江源却不管那么多,眼神发亮道,“娘,表姐生得真都雅。传闻她夫君要放逐了,说不定死在半路,我要……”

江源心想,孀妇又如何,哪家孀妇又那么标致的?

他不敢说出来,只嘿嘿笑道,“那就让她做妾。娘,我包管,只要你让她跟我,我必然好好读书。”

她也想融出世家贵女,可她们的一颦一笑,说话的假惺惺的模样,她半分也学不过来。

江源听了她的答允,赶紧说道,“好,儿子必然经心极力。”

拖来拖去,已经是十七岁的女人了,这在大律,年事已经是不小了的。

别家贵女,即便是骂人,也是九曲十八弯。

石雅舒亲身将楼望月送到了门口,目送她的马车归去,也得空顾及邻居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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