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 穆……”青年嗓音俄然沉了下来,“穆道友被戒律堂放出来了,你晓得吗?”
这几近也在李判他这预感以内。
这是她的洞府。
既然被称作了一声“师兄”,看在没人情愿照顾乔晚的份上,他如何也得阐扬点儿师兄的光热。
起码,他当初定下的将昆山、周衍、玉清峰一干人等,将这师门情义完整从她心中扼杀的目标,也算是勉勉强强达成,今后以后,不平书院才会是她独一的退路。
当时萧博扬他也瞥见了,戒律堂行刑向来就不藏着掖着,反倒是拎到行刑台上昭告天下,目标也是为了警示其他昆山弟子,穆笑笑被戒律堂行刑的时候,里里外外来了很多人。
按理说来福是要带去戒律堂的,但据齐非道所说,是马怀真给拦了下来。
“穆道友,是萧焕亲身去戒律堂作保,捞出来的,倒也不是全无奖惩。”萧博扬皱眉弥补了一句,“戒律堂罚了三十鞭,不过……”
“这是要奉告你。”李判的嗓音降落有力,一字一顿将这背后的意义尽述此中:“有他在背后为你撑腰。”
李判端坐在那间“棋室”内里,沉着的问,“昆山之行如何样了?”
“是吗……”乔晚心平气和地答复,往榻上一躺,沉默地看着头顶。
想到这儿,乔晚略感惭愧,沉默了一会儿:“多谢前辈体贴,但……”
“这是前辈……送来的信。”
“妙法尊者是甚么人物。”李判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乔晚,淡淡道:“只寄给你这虚无缥缈,居高临下的一个字吗?”
“真人和陆辟寒师兄替穆道友代受了十五鞭,她本身挨了五鞭,剩下来的那十鞭,只说是她生辰将近,但愿戒律堂开恩,等她过了这生日再履行。”
和昆山,和那缠身的烦恼做个了断。
被子里一大团的“不明生物”僵了一下,“嗯”了一声。
雷厉流行,倒很合适这位尊者的性子。
“不过,是脱期履行?”乔晚扭头。
乔晚闻言一愣, 昂首四下扫了一眼。
对于不平书院而言,有这么位至死热血的“少年山长”或许也算不上有多大坏处。
听完李判这阐发,乔晚又愣了。
这上面就写了一个字,和她当初在大光亮殿尊者禅房里看到过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