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府里管事来讲博陵侯竟然将病死之人的尸身直接烧了,魏君廷听着勃然大怒:“这个荒唐侯爷,在他博陵闹闹也就罢了,竟然也敢来赵县撒泼!”
“官老爷们不顾俺们死活,俺们村明显没有人抱病,可官老爷还要放火烧死俺们的!大师上啊,替乡亲们报仇――!”
“啪――”聂冬摔碎了明天的第二个杯子,一脸狰狞,“魏小老儿这是甚么意义?拿本侯当叫花子不成?”
屋内世人大气不喘一声,送药材来的管事却非常得意,仿佛一个兵士一样。见其别人一副唯唯模样,更是不屑。明显都是七尺男儿,竟然臣服于博陵侯的淫-威之下,士人的骨气呢?!管事挺直着背脊,一字一句说道:“我们老爷听闻县内药材紧缺,便赶紧派小人将药材和银两送来,虽说是杯水车薪,但魏府只是小小的耕读人家,再多的东西也拿不出来了。”
管事考虑问道:“老爷,下中午府衙里来人说博陵侯要向诸户分发药材,但必须誊写各户人丁,您看……”
凌晨一点到三点恰是人们睡的深沉的时候,哪怕没有入眠此时的精力状况也是不佳。
“是赵县人。”门内的很多人都听出了口音,纷繁跑归去告诉家住,赵县四周的流民攻入县内了!
“你怕个甚!”另一个侍卫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我们三十个兄弟现在都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你如果个男人就拿起刀!别让人瞧不起你!”
魏君廷不屑的笑了笑,博陵侯也就如许的手腕了。他又不是徐广文那种蠢货,他府里的药材都是费钱买返来的,早早就备好了,不欠旁人甚么。他一不倒卖药材,二不贪药材,他有钱多买了些屯着也有错?小民们吃不起药材关他甚么事,他没有违背任何朝廷法纪,朝廷的律法又没规定不准请郎中回府,博陵侯难不成还能强抢不成?
若大家捕风捉影获得一些小证据,就能跨县关押一县长官,这天下岂不是乱套了!魏君廷越想越气,不由点头一叹:“博陵侯因为时疫一时情急关押县令另有其他二位大人,我赵县世人固然能够了解,但如许做终归是不当!往重了说,博陵侯如此疏忽朝廷法纪,可有将圣上放在眼里?!若朝廷诸公都如博陵侯如许肆意妄为,这天下也不得安宁了。拿笔墨来,我要写信给大郎,我这小小的农家翁倒是要问问,圣上甚么时候给列侯关押堂堂朝廷官吏之权了!”
“呵,府衙药材严峻,我们魏府就不给府衙添费事了。家里连同孩子一共三十口人,就照着这个报吧。”魏君廷判定只算了魏府里主子的数量,至于下人……博陵侯来这一手,不就是想查他魏府是否有隐户吗,真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新年的时候被圣上斥责了,现在这是想查隐户来表忠心啊。
半晌后,聂冬亲身点了点那些药材,蚊子腿也是肉不是,看了一眼内里的天气,问道:“现在甚么时候了?”
但现在如果还要苦口婆心的和这些人讲事理,一家一家的说清楚,底子就来不及。只能以倔强为主,先将已经发热的病人抢出来再说。
“四更天的时候就行动吧。”聂冬目光微沉,魏君廷本身找死,他也不能拦着啊。
管事听得这如同叫花子般的乐捐,一想到博陵侯拿到东西后那非常出色的神采,内心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