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老子玩这些花花肠子!”聂冬语气不善,“老子为了我那老哥哥不但捐了粮连库房都捐出来了,你们这些人都是瞎了眼吗?!”
刺史本就有闻风而奏之权,更何况现在证据确实,两千石之上的列侯参起来毫无压力!
“不不不,魏大人多虑了!”张义鸿立即道,“博陵为了粮草转运,大小官员几近都宿在府衙,不管是大街城门各处,都有侍卫巡查,不敢有涓滴懒惰!”
却见魏文杰那张暖和的脸俄然一变,走到张义鸿跟前:“张大人,下官现在想要去城南看看!”
“如果查不到那几个民夫,这些粮食便是博陵侯府监守自盗!”周处置一字一句道,“下官现在思疑,博陵侯献出此粮仓到底是为了呼应县衙乐捐呢,还是为了一己私利?”
在这个通信根基靠吼,联络根基靠走的期间,张义鸿就算想要将这个动静送出去,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也不清楚这十二小我的行迹到底如何。
“民夫有没有本侯是不晓得的……”聂冬慢悠悠地说道,“只不过你们所说的丧失的那几百石粮食不是还在这里么。”
“歪曲?”魏文杰终究出了声,“下官听了这半天,倒是晓得批粮草入库前还都是粮食,如何进了库房就变成了黄沙?且这粮仓是一向由侯府之人看管,所谓的民夫却不见踪迹。霍大人,若你不能给出证据,或是找到那些民夫,下官不感觉这是诽谤!下官思疑博陵侯府监守自盗,哪怕是在奏本里,下官也会将本日之事照实告之圣上!另有其他诸位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下官职责地点,只能获咎了!”
张义鸿使出浑身解数,何如魏文杰就是不为所动。还要再说几句,魏文杰却已微沉着脸,厉声问道:“贵县为何推三阻四?莫非博陵粮仓不像贵县所言?!”
“那他们人呢?!”魏文杰问道。
聂冬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样,半响都没叫免礼,一旁的霍文钟则是听得心惊胆颤。过了好一会儿,聂冬终究止了咳,将世人扫视一圈:“有人说本侯监守自盗?”
想到博陵侯府的粮仓是陈功曹代表府衙去办的交代,仓曹掾望了其他三人一眼,见他们没有反对,便将城南之事悉数奉告。
“魏大人此行一共来了多少人?”张义鸿问道,“也好给诸位安排食宿。”
“贵县定是呼应府衙乐捐,以是一大早便派了管事出去,我说的可对?”
张义鸿恨不得将自家的管事给吃了,早就说了让他谨慎些,竟然还这么蠢的被人劈面拆穿了身份,目睹着事情就要被戳穿,张义鸿只能寄但愿于霍文钟等人能快些将粮运来。
他竟然有脸问!
张义鸿吓得脸都白了:“魏大人一起风尘仆仆,无妨随我去府衙略坐半晌,现在才辰时,不知魏大人可用了早餐?”
“来的路上已经用过了。贵县还是速速与我一同去观察各处粮仓吧,难不成博陵的运粮官到现在还未起家?”
可打算赶不上窜改,在观察第三座粮仓时,一个陌生的男人俄然策马而来,张义鸿正要呵叱,魏文杰却抬了抬手,说道:“这位是周处置,与我一道从郡守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