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还迷惑为何博陵侯那样的跳梁小丑竟能在博陵呼风唤雨,现在嘛……呵,有张义鸿如许的蠢货在此处当县令,也难怪一个已归封地又没有治民之权的老侯爷还能插抄本地县衙如此诸多之事。再加上博陵县尉竟然还是博陵侯的半子,若持续让如许的人留在此处,的确就是尸位素餐!
陈功曹大骇:“竟有此事?!”又听到世人要筹粮,陈功曹立即道:“那我也送些来,还请县令大人尽量拖一下魏大人!”
现在魏文杰再不担忧张义鸿刷甚么小花腔,立即道:“此行一共二十人,现有八人入城,另有十二人现在应当已到城门口了。”
张义鸿苦不堪言,只好道:“诸位随我来吧。”只但愿霍文钟他们的行动能快些,他只能临时将魏文杰带去瞧那五处粮仓,然后尽量迟延了。
陈功曹道:“马车还在城外,但魏大人是骑马来的。传闻因身上担当郡守大人所托,是以不敢担搁,我估计再一会儿就该到县衙了。魏大人此行特为粮草而来,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即派人去告诉各处粮仓守备,让大师伙儿都打起精力来?”
“甚么?!”张义鸿跳了起来,“刚才不是说还在城外吗?”
魏文杰惊奇的望向博陵诸人:“这是如何一回事?!”
魏文杰神采非常丢脸。在场诸人纷繁向博陵侯施礼,刺史虽特别,但到底品级只是有六品,也不得不随世人跪地:“卑职拜见博陵侯。”
想到博陵侯府的粮仓是陈功曹代表府衙去办的交代,仓曹掾望了其他三人一眼,见他们没有反对,便将城南之事悉数奉告。
话未说完,被沈江卓愤恚截过:“张大人!我大营里的士卒都被您调去城门了!您不是担忧博陵也像赵县那样被流民打击,便命我将大半士卒派去守城门,这城内的粮仓到底是由谁巡查,这我就不晓得了!”
城南粮仓已被沈江卓临时封住,可动静还是传了出去,才到辰时(早7点),张义鸿已是一身官服站在府衙门前,听得一阵马蹄声,只见霍文钟竟然直接策马而来,张义鸿从袖口取出帕子赶紧擦擦汗。
张义鸿立即换上了张笑容,正要酬酢几句,谁料那周处置却只是不咸不淡的冲他行了礼,便立即大步走到魏文杰身边。张义鸿想要听清他们说些甚么,何如周处置声音压得极低,又附在魏文杰耳边,张义鸿看着七上八下,非常不安。
“据我所知,贵县内乐捐来的粮草都存放在城南,既然如此,不如就请贵县带我去看一趟吧。”魏文杰含笑道,“郡守大人得知贵县士人如此忧心国事,定然非常欣喜!”
“城、城南……”张义鸿的声音都开端颤栗了,“这仿佛不如何顺道,不如先将下一座粮仓看了,再去城南如何?摆布都在博陵县内。”
不给张义鸿说话的机遇,魏文杰便道:“某奉郡守之命,特地来看看博陵粮草转运一事,传闻博陵县内已有五处粮仓,兵贵神速,既然碰到了贵县,我们现在就去看一看吧。”
聂冬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样,半响都没叫免礼,一旁的霍文钟则是听得心惊胆颤。过了好一会儿,聂冬终究止了咳,将世人扫视一圈:“有人说本侯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