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领命而去。
“您放心,我的闺女我晓得,再明白事理不过。”方少府道,“霍家的人放肆些也是常理。本来府里不敢想着又能嫁予王爷如许的好福分,现在圣高低旨,那也是对下官的珍惜。”
柴七娘入主中宫也稀有月了,至今没有传来喜信,倒是有宫中其他美人小产的风声传出,那些捕风捉影之人最是善于假造罪名了。幸亏太后并没有表示出不喜皇后的企图,也是以,柴彦安命令柴氏一族停息朝堂上对霍家的进犯。
秦苍点头:“是!”
“派人去驿站,让他们带着驿卒来。”聂冬道,“官道乱成如许,成何体统!”想了会儿,又道,“取些银子给驿长,让他在城郊支个粥棚,引流民们去那里便好。”
秦苍派了两个侍卫拿着博陵侯府的令牌先快马去驿站,谁料那本来跪在地上的流民们顿时起了身将秦苍等人团团围住。
“大老爷们,给点吃的吧。”
聂冬蹙眉:“在这里放粮,必定又会产生哄抢。”他们在第一次碰到流民时,出于善心给了粮食,却没想到那流民见到有吃的,一窝蜂的围上来疯抢。侍卫们虽练习有素,但面前都是浅显老百姓,也不好下太重的手,谁料流民却越聚越多,他们可还是护送的霍五娘呢,如果让霍五娘受了些惊,哪怕是被风吹起了车帘,都是大事!最后只好寄出了鞭子,朝着空位很抽了几下,这才将流民震住。
柴彦安又叮嘱道:“齐王大婚,正妃侧妃一起娶,侧妃乃少府之女,你与方少府有几分友情,让方氏女不成生妒,毕竟那是霍家女。”
“你能如许想甚好。”柴三郎少了很多口舌,“令嫒的确是受了些委曲,但一时的委曲皆不算甚么,宫里另有娘娘,让她放心。”柴三娘乃正宫皇后,真正意义上的国母,不但是后宫妃嫔们的顶头下属,更是宗妇们的下属,她是有权力下懿旨给各宗妇的。
聂冬探头看向马车外,长叹道:“我记得前几年都是好收成,朝廷发来的邸报里还特地让各地官府收陈粮以备灾荒,现在竟连官道都有流民,这四周的县府官仓莫非空空如也吗?”
方少府点点头,府里也是如许与闺女说的。
“圣上仁慈,你我千万不能被那些人蒙蔽了眼睛,万不成孤负了圣上的信赖。”柴彦安道,“现在娘娘在中宫也过得有些艰巨,越在此时,越要紧跟着圣意。”
陈双薇面貌还是素净姣美,手执白子:“我也是为mm不值啊。论面貌职位,才情德操,你哪一样不比那霍五娘胜百倍,却要屈居侧妃之位。哎……谁让那是霍家的人。”
很多流民伸动手,眼里充满了绝望。秦苍见他们瘦骨伶仃,不敢强冲,只好给那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三人又打马回了几步。
“荒唐,官道上竟然也有流民,周遭的大小官吏们都是吃白饭的吗?!”陈福握着马鞭,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头,有些愤怒。
“恐怕……”霍明显正要说甚么,话头一转,“不好,流民扑来了!秦苍他们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