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他的运气和博陵侯的野心。
净义俄然起家走至聂冬身前跪下道:“小僧云游各地,唯博陵行菩萨之举,乃是佛祖庇佑之地,诸地不善,必遭大乱,还请侯爷庇佑小僧!”
“回禀侯爷,这位净义和尚原是报国寺和尚,以算卦看相闻名,被长公主请回公主府做供奉。客岁,长公主让净义给小主子看相,应净义出言不逊被撵出公主府,而后便云游各地,于半月前到博陵。”
聂冬哈哈一笑:“你这削发人尽打诳语,只会拍马屁啊!”
秦苍还是是一身侯府侍卫礼服,目光刚毅地呈现在聂冬眼中。霍明显练习民兵带了陈福与高安作帮手,他一向都是留在老侯爷身边。在霍明显将净义和尚送来后,便被聂冬派出去查净义的身份。
聂冬拍了鼓掌上的残渣:“让他出去。”
聂冬堕入了深思。
“那本侯……是否诚当得起诚恳二字?”
聂冬对寺庙一贯不感兴趣,不管是当代还是穿越后。但是在当代,寺庙始终有一种超然的职位,仅一条就能窥测一二――寺庙不消征税!不但寺庙的财产不消征税,剃度当了和尚后也不消交纳人头税。在承平乱世里,几座庙不征税也就不纳吧,但是现在的聂冬仿佛一只在为过冬储备粮食的仓鼠,哪怕是一分钱,拖回博陵,拖回侯府都是好的。
“侯爷何必自谦?”净义当真道,“侯爷数征北疆,闻声救苦,此乃大善。常居博陵后,大兴水利,今后博陵风雨无忧。若非有菩萨心,又怎行菩萨事?”
净义和尚能在都城贵族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还被陈宝请去当供奉,于佛经天然烂熟并且很有见地,没说两句,就惹得人家主持几次点头,恨不得当场开个法会,邀易阳郡内各处寺庙高僧前来辩经。
聂冬玩味地看着他:“你倒是对本侯所做之事晓得的很多?”
“本侯心有菩萨?”聂冬感觉这是他听过最大的笑话,“你这和尚如何越说越不靠谱了。”
老方丈与净义聊得投机,竟把博陵侯晾在一旁,终究还是净义憨笑道:“经文之道实在是高深,他日小僧定与方丈再行会商,现在还是不要误了侯爷祈福的时候才好。”
聂冬一脸庞大的看着这两个和尚,仿佛在肯定这二人是不是在用心演戏?祈福以后,一行人便到配房歇息,方丈则命人筹办素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