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横了他一眼,嘴角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霍五娘没事,霍明显也没再持续问。薛太医想了一会儿,感觉还是不要多嘴为妙。
她与霍五娘病倒的几日,时有人来看望,大多都被周阳侯夫人给挡了归去。柴七娘跟从祖母邵氏前来,也只站在屏风外侧听太医说了几句后,便不再打搅了。倒是对五娘那边,柴七娘更加上心。五娘的病不属于不能见人,现在换了衣裳靠在床塌上,因为不能起家,只好双手交叠在身前朝邵氏福了一礼。
“主子,今儿幸亏碰到大郎了。”玛瑙委曲道,“那姓吴的老贱奴竟是关键死你啊。她主子现在都那样了,她也不想想给人积些德。”
“是。”嬷嬷轻声应下。
吴嬷嬷正嗑着瓜子,嘴边还挂着皮,听此言赶紧理了理衣裳。不等她起家去迎,霍文钟已经黑着脸出去了。
贴身嬷嬷见她神采不开有些担忧:“您如果不想去,要不再等几日也行?摆布霍府现在也是一团乱。”
霍五娘被庞大的罪过感给覆盖,仿佛四周的墙上都挂满的镜子,映的都是她那丑恶的嘴脸。听得柴家七娘提到姐姐一字,吓得浑身微微颤抖。
“一旦这些人都涌入朝堂,我还是一头碰死好了!”兄长如是说道。
玛瑙惊骇的点点头,冷静的坐在一旁。
但是这统统都挽救不了葛氏一族的毁灭,在政-治的舞台上,三代内是完整没戏了。
如果是葛轩的话,统统就说的通了。当年的葛婕妤就是败在了霍太后的手里,葛轩的嫡子又因为霍明显而逐出都城,就连他本身也被皇上撤了职,这仇结的真是比天高比海深啊。
不过五娘这一病,倒是与他的设法不谋而合。如果能够,他真不想将霍五娘送入皇宫。他已经看出陈睿走的是灭藩线路,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将霍五娘送到一个摇摇欲坠的皇室当中并非明智之选。而一个病怏怏的美人,是不受这座皇宫喜好的。恰好能够借口霍五娘身材不好,将她带归去,这估计也是最能让五娘接管的来由,毕竟之前这小丫头还是很想成为后宫一分子,像她的姑母一样,一步一步爬到后宫的颠峰。
薛太医赶紧道:“府上的五娘有些发热,张太医去看看了。只是一些小病,开了方剂,这会儿应当已经好了。”
张羡弛疾步从审判室走出:“药铺那边查的如何?”
“嬷嬷!快快,大郎来了!”
柴七娘却感觉这话有些刺耳。谁都都晓得太医都是太后娘娘送来的,这是在向她请愿?
玛瑙严峻的手内心都是汗。
柴七娘越想越感觉恶心,决定回府后立即沐浴换衣,明天穿的这一身就烧掉好了。
霍文钟是刚从廷尉看完周阳侯返来,在门口碰到了玛瑙,见她神采难堪便问了几句,成果气得他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哎哟哟,你这丫头如何说话的!”吴嬷嬷一把将袖子抽回,“咱俩都是服侍人的下人,有甚么获咎不获咎的。我又不是郎中,五娘病了,你就去与侯爷说,开了便条想请郎中还是请太医,都是侯爷一句话的事。”
她听得家里的兄长提及过这些事,那些豪门出身的人一年都不会沐浴,哪怕是贤人的诞辰,都不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