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抵赖!”褚庆涛一甩袖,背过身去。
关于助军一事本就不是甚么奥妙,都已经在大朝会上群情过了,算是表了态,看看大师的反应。现在朝会上并没有几人反对,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估计邸报也就这几天会传到各地。
“你们……”褚庆涛被两个儿子堵得说不出话来。
霍文钟看完信后也是一脸担忧,聂冬顺手将信又拿了返来,交给霍明显让她也看看。霍文钟垂了低头,当作没瞥见一样,归正他爹一贯对这个女儿各种虐待。
这算是给池宁一事定下基调了。
褚庆涛转过身:“你说呢?”
是了,如果朝廷真要兵戈,还会有人进言不成穷兵黩武;但朝廷现在只是收钱筹办一下计谋物质做保卫国土用,是没有几人会真的去反对的。
“我估摸着这助军一事也就这段时候了,毕竟将近过冬,朝廷拿了钱也好给将士们筹办过冬的棉衣米粮。只是……”聂冬担忧道,“朝廷这般要钱也过分寒酸,圣上一心为民,我就是担忧怕有些小人拿这事诽谤圣上啊。”
父子两个顿时哭成了一团,看的一旁的霍明显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玩政治的人,心真脏啊!
这个设法不止一小我有。霍文钟沉默了半响,打量了一下他父亲的神采,又看了眼霍明显,谨慎翼翼道:“父亲,此时现在您应当上奏。”
“这是五哥来的信,弟弟这不是一焦急给忘了么。”
褚庆涛将池宁的公文拿出:“这一月池宁三战三胜,金文龙等海寇竟没有一次胜利登岸。”
褚成元无法的看了褚庆涛的背影一眼。
朝廷就这么缺钱了吗?
聂冬白了一眼。
聂冬听得差点将矮几给踹了,霍文钟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圣父了?!!哪怕是换个拎的清的天子,他绝对会上表,可现在那位置上座的是陈睿,本就对博陵侯不待见的陈睿,你一颗忠心对他他还将你当狼心狗肺。
聂冬点点头:“是啊,只是不知要捐多少。不过管他呢,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此为臣子本分。”
褚成沛,你要还是条男人,就再拼一次!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聂冬道:“这是必定。朝廷若真就这么缺钱了,哪怕我倾家荡产也要给雄师筹钱去!”
霍文钟含笑道:“这的确是个荒唐的主张,提与不提皇上都不会听,朝廷诸公都不说,是因为他们晓得皇上情意已决。可天下的士人该如何自处?”
霍氏点点头。那句叮嘱只是但愿若朝廷真药钱要到她这个弟弟头上,就老诚恳实的捐了,别让圣高低不来台。现在她还不晓得她敬爱的六弟已经将暗中踩天子一脚了。
霍文钟也哭道:“是臣等无能!!”
“为何?”聂冬瞪着眼看他。现在他博陵一系巴不得离天子越远越好,只要天子不来找茬,他都想要当这个天子不存在了。
褚成元道:“但是父亲,朝廷禁海是让渔民内迁,本地空出来。现在本地各处的确是空出来,朝廷并没有要让士卒内迁啊。”
褚庆涛道:“此事虽要紧,但还是要遵循旨意来。现在圣旨未下,并不必过分焦炙。倒是海寇之事,已经有些端倪了。”对于朝廷乞贷,褚庆涛并不担忧,归正他出的起。至于小民?这类助军自古都有,也是见怪不怪了。而贩子?在此时官吏的眼中贩子都是朝廷养的肥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