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脑海里仅剩的一句话。
这一次必然要拦住她。
金羡鱼天然也看到了凤城寒，隔着面具与他四目相撞。
噙着笑道：“再来。”
卫寒宵心里喃喃地说。
这是很敞亮的，如有所思的目光。
险象环生间, 玉龙瑶唇角却仍然噙着淡淡的浅笑，总能以极其不成思议的角度脱身而出，赐与回击。
凤城寒闻言抬起头，目光触及那抹身影时，浑身一震，怀里的草药纷繁坠地。
“金羡鱼。”一字一顿。
玉龙瑶则仿佛找到了个极其趁手的玩具，身形闲逛，极快地向他欺近。
这是一种模恍惚糊，极其浅淡的影响，没有这抹影响他还是卫寒宵，却不是现在这个“卫寒宵”。
这本该是非常调和的景色, 如果忽视不远处正在比武的两人的话。
明显多缺德的事儿都干了，还是伪善得过不了面前这一关吗？
便懵懵懂懂，忙不迭地承诺了下来。
“对了，等等！！”胡大山忙诘问道，“道友你要去那里？”
“你和胡小山甚么干系？”
他终究也能为本身所喜好的人，放在心底收藏的人，支出性命。
他身影一晃, 消逝在不断的刀光剑影间, 下一秒，却蓦地掠至凤城寒身前！
我能够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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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寒有很多话想要说。
胡大山不明以是，不敢回绝，也没想过回绝。
“对不起。”
“道友？”
“……胜利了吗？”他迷含混糊地问，每说一个字都牵动五脏六腑，带来锥心之痛，每说一个字，唇角就呛出一点血沫。
“道友！这这这这是？”胡大山震惊的嗓门在金羡鱼身后炸响。
“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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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宵嗓音却说越轻，越说越快，说到最后，体力敏捷流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虽取不得别性命，但勉强也能迟滞他真气一二……”
这是他们合虚山一别后，第一次见面。
“音蛊要吹奏完一曲方能见效，可惜玉龙瑶那家伙太灵敏，我与师父只种得半个。”
踏莎声响起，凤城寒一脚深，一脚浅，怀里抱着堆草药，快步赶了返来。
他们会为她尽量剥削迟滞玉龙瑶！
话音刚落，玉龙瑶再次欺身而上！！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追了上去，攫住了金羡鱼的手腕。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凤城寒抱琴身形一旋，退出数丈之远, 指尖仍拨弦不断。
“你还好吗？你能看得见我――”
他左臂骨骼尽碎，软绵绵地垂落在身侧，只能以右手兜住药草。
“我但愿你能留在原地照顾他。”金羡鱼伸手一指又蹙眉栽倒在地，昏睡不醒的卫寒宵，“待会儿能够有另一个抱琴的道友会来，你服从他的叮咛就好。”
卫寒宵说不上来他对于玉龙瑶到底是为了金羡鱼，还是报当日小仙州之仇。
卫寒宵说着，吃力地展开眼，常日里那一双姣美的凤眸，这个时候肿得不像样，但他的眼神却出奇的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