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鱼内心格登一声,俄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少女浑身柔嫩得的确像一团棉花,两瓣嘴唇吐息短促,气若幽兰,芳馨潮湿。
指尖相处时,凤城寒下认识地阖上了眼。
凤城寒:“你无恙否?”
言罢,一双白净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掌,掌心生着细细的薄茧,微冷粗糙。
费事死了。
他在外流浪多年,见惯了人间百态,情面冷暖,早就练就了如猫儿一样极其灵敏的感知。
“……”
却又愣住了。
他琴剑双修,却从未像本日这般心弦微动,收回纤细的震颤。
凤城寒蓦地避开了视野,指尖都好似痉挛了一瞬,想要拉她起来。
之前不与之计算,是因为还不算太讨厌,但只要师父,只要师父是他的底线。
少女那双敞亮的眸子就这般撞入了视线,吵嘴清楚的眼,在月光的映照下亮得惊人,灿若繁星。
“我怕我对你师父动手,先对你动手了。”
错愕以后,凤城寒心中一沉,扶着草叶的手顿了顿,一时候有些心乱如麻,手足无措,并不知晓该如何是好。
本来昏昏沉沉的大脑也开端规复了沉着。
卫寒宵微不成察地松了口气,已经不敢再拽下去,像摆脱了甚么烫手山芋普通,一个颤抖,毫不包涵地将金羡鱼甩到了冰冷的溪水中!
凤城寒只觉双臂一沉,他虽闭着眼,仍然能感觉到一阵炽热的、沉甸甸的芳醉花香。
草丛被扒开,她浑身的肌肉紧绷到了顶点,紧接着就与一双驯静的眸子对上了。
如果来的是弄花雨,她现在固然杀不得对方,但豁尽全数力量帮他做个绝育也是绰绰有余。
金羡鱼这个时候脑筋里都快成浆糊了。
弄花雨睁大了眼:“姐姐真聪明。”
“梅道友?”
这个眼神……他的确再熟谙不过了,弄花雨也有那种眼神。
少年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凤道友??”
少女咳嗽了一声,回身就走:“离我远点。”
溪水堪堪及腰,少女浸泡在溪水中,柔嫩的乌发在水面铺散开,一如魅惑的水妖。
金羡鱼有答话, 她内心很乱, 模糊有些干呕的打动。
也不知走了多远,她双腿垂垂了劲, 面色潮红地栽倒在了草丛中, 半夜的草丛露水湿而重,沁入脖颈间,凉意微微,金羡鱼长久地规复了神智半秒, 暗骂了一声弄花雨。
飞散的溪水溅上眼睫,金羡鱼眼皮动了动,只觉子时冰冷砭骨的溪水上肌肤,冰冰冷凉的非常舒畅。
少女的容颜垂垂与凤城寒相堆叠。
还走几步路,金羡鱼的手臂却又被人提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金羡鱼感染了,他竟也感觉吐息滚烫。
这个时候,卫寒宵仿佛终究看出来了她状况不对,少年怔愣了一下,反问道:“喂……你有有再听我说话……喂!你这是甚么神采啊!”
顿了顿,拽着金羡鱼的胳膊又往上提了提。
金羡鱼想,这个时候的她必然狼狈透了,乌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面色泛着一看就不如何普通的酡红。
“你觉得我是小孩子吗?”少年烦恼地睁大了眼,正巧和金羡鱼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