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斗想了想,仿佛看到了甚么夸姣的景象,笑了起来,闭着的眼睛成了弯弯的一条黑线。还噜了噜嘴,说道,“嗯,娘亲叫我肖肖,爹爹、太祖、祖祖,都叫我肖肖。妈妈,妈妈我叫肖哥儿。姑姑、奶奶、爹爹、叔叔、依姑姑,嘉姐姐,都叫我细姨星。”前面几句说得比较慢,另有些磕巴,后一句说得很顺溜。
秦氏把他抱起来,含着眼泪笑道,“这里也是你的家,我们共同的家。好孩子不怕,那些好人都被抓起来了,再也害不了你了。从而后,有奶奶疼你,有姑姑疼你……”又给赵星斗把眼泪擦净,对许兰因说道,“细姨星明天跟我午歇,你忙你的吧。”然后把赵星斗抱去了她屋里。
赵星斗摇了点头,说道,“不,不晓得。”
他太小,或许搞不懂“姓”是甚么意义。许兰因又问道,“肖肖是你的奶名,你是不是另有个名字?”
他说的有些颠三倒四,声音也非常小,许兰因还是大抵搞懂了。
赵星斗那两块烫伤的痂也掉了,暴露了粉红色的肉。人长胖了,脾气开畅多了,聪明又标致。除了偶尔来串门子的许老头不太喜好他,得统统人喜好。
赵星斗没有顿时答复,又想了一下下,嘴巴翘了起来,嘟囔道,“坐车车,西山拜菩萨……妈妈说,看鱼鱼,坐船船……”
秦氏更是不成思议,这就叫催眠,平时想不起的事情快睡着了竟然想得起。
赵星斗说道,“姐姐是要把这个荷包送给我吗?我很喜好呢,放在枕边就好。”说着,张嘴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许兰因笑道,“嗯,是送给你的。”又道,“不过,你要先细心看看荷包,这上面的小蜻蜓是甚么色彩?”
赵星斗说道,“哦,娘亲叫我肖肖,还叫我――柴子肖。姑姑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叫赵星斗。我另有个名字,叫细姨星。我一共有,”他顿了顿,小手举起来比了个四,又道,“四个名字。”
天垂垂风凉下来,晃眼到了玄月中。院子里那棵老树只稀稀拉拉剩下未几的枯叶,天更冷,秋意更浓。
许兰因又问,“你如何一小我出来了,爹爹和娘亲没陪着你?”
因为下雨,屋里的光芒比平时暗很多,许兰因和秦氏走去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