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又道,“因为我大哥的启事,我和闽大人之前在都城见过面,固然不算熟谙,但熟谙。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他都没认出我来。”又弥补道,“他长于断案,都没认出我来,看到我后只是愣了愣。”
赵无眼睛一下瞪圆了,问,“你如何会这么说?凡事要讲证据。”
“闽户?”许兰因反问了一句,声音有些大。
传闻有捕吏因夏氏一案求见,闽县令便让赵无出去了。
许兰因又叮嘱道,“说话要讲究技能,只需说王家人庞大的干系和脾气,而不要把我们的阐发说出来。闽大民气眼有些小,不能让他感觉你在说他断案失误……”
许兰因清楚地记得,书里,古望辰把握怡居酒楼幕后是西夏国的确实证据后,奥妙禀报时任河北省提刑按擦使的闽户,闽户带人端掉了这个西夏国安插在大名朝十余年的“谍报站”。当时应当是三年后,方才二十八岁的闽户是大名朝最年青的正三品文官。只可惜天妒英才,破完案不久闽户就得隐疾归天了。至于甚么隐疾,书里也没写。
闽县令阃在后堂跟闽户禀报“夏氏杀人案”的详情。明天和前天闽户没有去前堂看审案,而是忙着检察南平县积年的审案檀卷。
许兰因说道,“好啊,今后你进京也不怕有人认出你了。”
按亲戚干系排,闽县令是闽户离了一帽子远的族叔。
闽户看了几眼赵无,说道,“倒是生了一副好人才,我如何看你有些面善?”
闽户发笑,这世上相像的人太多了。说道,“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个故交,去吧。”
若非性命关天,许兰因也不想让赵无去多此一举。
许兰因说道,“王婆子也在案发明场,你方才说的那些证据,也适合用在王婆子身上。”又道,“你细想想,凌辱王大嫂的不但王老夫,另有王婆子。若王老夫是在她身上割伤口的凶手,王婆子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的虎伥。王大嫂对王婆子的恨,不会比王老夫少。若真是她杀了王老夫,如何能够等闲放过王婆子……”
书中对闽户的描述未几,只说他德才兼备,少年得志,是男主平郡王爷的至好老友。却本来,他现在是按擦司的副使,还是闽尚书的儿子,闽县令的族亲,温卓丰的朋友加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