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舟一走,许老太就骂道,“你个老灯子,那些话如果舟小子跟老二媳妇和因丫头说了,人家得恨死你。”
许兰舟说道,“绣品卖了个好价,五百两银子。”
若这点钱都不敢说,将来还如何在县城和省会买宅子。
几人下车,把东西拿下来,许兰因送了车夫两个银角子。
到了小枣村,天气已经完整暗下来。
秦氏又讲许大丫前天生了个五斤重的儿子,她是孀妇不好上门,就去大房给了顾氏一百文大钱和一只鸡、二十个蛋,让她转交给许大丫。
车夫现在进不了城,只得先在西厢住一晚。他把车赶去后院,就被赵无请去西厢。
许兰舟固然也怕许兰因再败家,却不喜好听别人说她的好话,解释着,“我姐不会再败家了,我家的钱大多都是她挣的……”
许兰舟笑道,“这抹额是我姐专门给奶挑的,说奶戴着繁华。”
许兰舟也不会傻到戳在那边挨打,从速跑了。
许家几人用饭的时候,许兰因大抵讲了一下许兰亭看病和卖绣品的颠末,以及给闽户催眠的事。并叮嘱秦氏,给闽户催眠的事不要对外讲。又简朴说了一下路遇杀人被拉去当证人的事,并没说本身催眠抓嫌犯的事,怕把秦氏吓着。她还专门说了宁州同知秦澈的名字,说秦澈儒雅,特别驯良可亲,说话带着江南口音。
许老太啧啧两声,调侃道,“我才晓得,本来你这么帮着老二一家啊。那在老二家最艰巨的时候,秦氏和兰亭都要病死了,兰舟停学了,你咋没拿出银子帮帮那一家子孤儿孀妇?老二活着的时候,但是贡献了你很多银子呢。”
许兰因跟许大丫没多少豪情,只“哦”了一声。
许老太从速拦道,“老X灯子胡咧咧甚么呢,因丫头和舟小子去省会给我们带了这么多好东西,他们都是孝敬的好孩子。因丫头现在变聪明了,她是长姐,若说得对,舟小子听她的没弊端。”
许兰因说道,“我们贡献了,送的那些东西值五两多银子呢。今后不能养成我爹在时的风俗,二房一挣了钱就必须送爷奶和大房。当初爹送了他们那么多银子,在我们家流浪的时候,他们拿了甚么给我们渡难关?大石哥偷偷拿了一两银子,这点钱看着未几,却很能够是他几近全数的私房,到现在我都记这个情。爷奶是要贡献,特别是我奶,我们今后充裕了每个月和过年的贡献银子能够增加,但不能一挣了钱就送他们……再说那绣品是娘绣出来的,也算娘的嫁奁银子。没事理公公惦记寡媳的嫁奁,婆家大嫂就更没有来由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