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解释:“世子,不是如许的!真的不是如许的!”
在肯定陆錦珩浑身高低无一伤处以后,周幽帝重新看了看那些认罪书,问道:“珩儿啊,你筹算如何措置这个孝安伯的侧室?”
短短一瞬,吴侧妃便想通了这些。她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不知是跪的膝盖酸麻,还是真的心神俱碎。
比起要措置谁来,他眼下更加体贴的是宝贝儿子可有受伤!
看着吴侧妃立在那儿不动,陆錦珩催问道:“如何,侧妃不想写?难不成是有甚么把柄抓在对方手中?”
“侧妃既知她不成宽恕,就不过再多言了。”
“世子?”
沉默了好久的陆錦珩,唇边始终只是挂着莫测的笑意。她就悄悄的看这女人如何作戏。
陆錦珩想了想,“皇上,此案既到了您这儿,便得判的能服人。”
在这双眼睛的监督下,吴侧妃仓促写了信,命贴身丫环送去孝安伯府。
她唯有赌李夫人能看出字里行间的奇特,警戒而不露面。只要李夫人不出伯府,便另有转寰余地。起码能给她点儿时候再与李夫人暗里见一面,压服李夫人将此事抗下来。莫要被陆錦珩杀个措手不及。
那船漂离岸边不久后,便缓缓下沉……
“我虽为世子庶母,却从不敢托大唤世子一声‘錦珩’……但实在这么多年在我内心,始终将世子与泽礼普通对待。你们都是陆家的孩子,也就都是我的孩儿……”
这招儿高超啊!
李夫报酬伯爷生儿育女,虽无正室名份更无诰命加身,却也是实打实的贵眷。任陆錦珩再如何放肆,也不能带着侍卫去孝安伯府抓人。
吴侧妃约了李夫人于一处茶社包厢会面,而去茶社的天然不是吴侧妃,而是两名侍卫。
只是周幽帝想着,如许一来莫说陆錦珩定不会甘心,连他也不会对劲!竟然有人胆敢害他的珩儿……
顿了顿,陆錦珩浅浅的勾唇:“孝安伯的侧室罪不至死,那就罚她苦果自食。”
孝安伯看着侧夫人亲笔写下的罪行,既悲伤又惶愧,无话可说。
理好认罪书,陆錦珩当日下午便进了宫,呈给皇上。
只是吴侧妃最担忧的事没有产生,李夫人顺着她的话意去说,并未咬出她来。
念及此,吴侧妃再次跪下!
“没……没。”吴侧妃赶紧否定,让步道:“我写,我这就去写。”
陆錦珩起家绕过书案,来到吴侧妃身前,缓缓俯身抬了抬她的胳膊,表示她起来。
“呵,”陆錦珩几不成闻的收回一声轻笑,别的甚么也没说。
正想为李夫人讨情,以免本身受其连累,可不等吴侧妃说出下半句,就被陆錦珩截断了话头。
“呵呵。”听到这儿,陆錦珩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一双狭长而幽黑的眼睛高高在上的睨着庶母,就像看个小丑般。
当晚,宫中禁卫手执圣谕亲身出动,去雍郡王府拿了李夫人,先是喂其一包化骨散,以后便将其丢到一条凿穿底的破船上,让其随波逐流了。
“那……”周幽帝想着莫不是陆錦珩这回要发善心,只让那犯妇吃几年牢饭。
届时白纸黑字的罪行在手,自无需再假手别人审理,伯爷想救人也就难了。
吴侧妃止了哽咽起家,取出帕子擦拭一翻眼角。陆錦珩只说不让她哭跪,却没说请她坐下,故而她也只好站在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