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摇点头:“放心好了,我一点儿事也没有。”
苏鸾和秦夫人皆看到苏安返来,心下松了一口气,方才暴露个笑容,忽地又想起存亡未卜的商仲泉,立马又将笑意憋了归去。
谁料返来等了两个时候,不见苏安返来,也不见商仲泉返来。紫玉怕了,便将此事告之苏鸾,苏鸾又奉告姨母,姨母立马就去寻了老爷,悄悄发誓要将此事闹大。
“鸾女人放心,奴婢记下了。”紫玉谨慎的将药收起,晓得世子爷给的药定是拿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
苏鸾跑到苏安跟前,拉住她的手体贴道:“大姐姐,你没事吧?”
可商仲泉打小就没能让他娘对劲过一回,一看纸包不住火了,立马跪在地上:“母舅、舅母,侄儿是对苏mm起了心机,情难自抑的一起跟着她出了门……可侄儿发誓真的没有碰她一根指头啊……”
这来由骗得过苏鸾和紫玉,却骗不过经常玩弄刀剑的陆錦珩。陆錦珩走过苏鸾身边时刚巧瞥见苏安胳膊上的伤口,没多看就走了。
她梦到他因用轻功跳上墙头子送她,而使得伤口再次扯破。很快她给他包扎上的那块布料就浸满了鲜血,底子没法止住!
“哦。”苏鸾呆呆的应了句,又问:“那商仲泉会死吗?”
苏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作解释,只催促道:“紫玉,快些帮我盥洗打扮。”
“仲泉!仲泉!我的儿……”
等再睁眼时,是凌晨紫玉端着铜盆儿进屋,来服侍她盥洗时。
他嘴角淡淡翘起,“昨日是因为带着你。”
说罢,苏安回身欲走。
就在苏安堪堪回身抬脚的一瞬,一道白影闪至身前,她不及反应,已走到了那人的身上……
月白底的锦袍虽沾了泥污,但远远自下而上的看着还是清秀的,襟缘随风轻摆,趁得他疏松萧洒。就连那数日未曾梳理的狼藉头发,也不显肮脏。
他信商仲泉所说的未动苏安一根手指头,那么苏安的刀伤便是被别人动的手。可苏安恰好还不说,明显是有难言之隐。
她想起昨日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也想起梦中他鲜血直涌的模样。苏安既想快些将东西送到他面前,可也怕,怕看到梦中那一幕。
听到这话,杨氏气得两眼溜圆,抬手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巴掌落到儿子脸上:“你这个蠢货!”
只在走出数步后,又蓦地转头朝着苏鸾说道:“我房里有金创药。”
一来秦夫人当真是愤恚这类时候,竟另有人敢欺负她娘家人。二来秦夫人痛恨杨氏已久,刚好趁着老爷转意转意,借着此事将畴昔受的委曲一并给杨氏算算账。
看着面前仍不肯认错的商仲泉,秦夫人的确气的磨牙,只她不肯冲着商仲泉说甚么,而是挑选冲着杨氏:“杨夫人,仲泉现在返来了,你这个做娘的是不是该将事情问个清楚?”
吓得苏安立马向后退了两步,“你!”话没说出,脸上已有两团粉云闪现。
苏安不由自主的眉头舒展,想去排闼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推不下去。
苏鸾与身后的两个丫头听了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在苏鸾看来,这商仲泉说的该当不是谎话。
不过确切理亏,杨氏起家走到儿子跟前,厉声喝问:“仲泉!你诚恳跟娘说,你是不是对苏安做甚么不轨之事了?”
男人却满不在乎道:“何必这般拘束?昨日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