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护。”荣公子坐在石台上叹了口气,又详细申明道:“那几个县的涝灾,本就是因为工部的水利工程羁系不善。若谏言上去,工部尚书亦是要被问责的。”
在那些歌颂本身高德的声音和目光下,苏鸾走路带风。
“是啊,真是人美心善。”
“噢,也不算。鄙人此前只是于宫观中长大,算是俗家弟子。”荣公子改正。
思及此,苏鸾便要求道:“那荣公子,可否让苏鸾也为哀鸿们尽一分力?”
眼下想帮这些哀鸿,倒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寄人篱下又不好再朝人伸手。
“那……那荣公子本日返来是看望徒弟的?”苏鸾想起方才小羽士说的碧水道长本日不见香客,莫非是为了与他徒儿共聚嫡亲?
苏鸾万分肯定的点点头。水琴和小桃茫然的捧着银子去捐。
听到这儿,苏鸾想着如果她直接去找陆錦珩,这事也不是不成以办成,只是那样划一给陆錦珩在朝中竖敌。
“这是哪家蜜斯,这么有善心,竟一次捐了这么多银子!”
荣公子不会骑马,只能与苏鸾她们同乘马车。幸亏的两个丫环陪着,苏鸾才感觉没那么别扭。
两个丫环立马凑了上来:“蜜斯,如何了?”
水琴又道:“蜜斯,我们还带着一百两的银票呢。”
哀鸿们聚居的处所还算不错,是晋江观此前的一处安设所,有屋遮风避雨。只是山上粮食少,道观将为数未几的粮食分一部分给他们,使得两方都宽裕。
本来大师是果断不让苏鸾亲身脱手的,何如她认定了亲力而为的才是善举,故而大师拗不过她只能由着。
“啊?”苏鸾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荣公子不是太师的对劲弟子吗?”
这公子不是旁人,恰是苏家燕徙宴时喝醉过夜一晚的那位荣公子。
荣公子初入宦途,俸禄微薄,太师时而为他在人脉上带路,他那点儿俸禄乃至不敷办理之用。故而这一年看似风景,实在也是捉襟见肘。
“啊?”水琴和小桃同声惊奇道。“全捐了?”
荣公子遗憾道:“他们不是不想进京,而是衣衫褴褛又无可投奔,故而过不了城门。”
苏鸾不由得唇边泛动开一抹笑意,公然积德这类事能给人带来欢愉。
“噢,太师的确是鄙人的恩师,自从我下山耕读以后,便拜在了太师门下。这么多年来,早已恩同父子。至于碧水道长,是我下山之前的徒弟,亦是从小将我养大,于我有十数年教养之恩的亲人。”
大抵扫了眼两捧零零整整的银子,苏鸾算着统共约有三十几两的模样。她点点头,感觉这些也差未几,便叮咛道:“去将这些银子都捐进功德箱里。”
“我们带了多少银子?”
她深一口气,还是有些难以信赖的总结道:“这么说来,荣公子是削发人出家。”
苏鸾非常欢畅,当即定夺道:“小桃,你带着他们几个回城将银票兑了全买成米,以后立马赶返来。”
就见荣公子脸上带着明丽笑意的朝苏鸾走来,苏鸾这才发明他背后还背着个竹筐。
小道长点点头,“差未几就是这个意义。”说罢,小道长便回身回了殿内,去为别的香客指导迷津。
“荣公子,这么巧你也来晋江观?”
护院儿们每人肩扛两大袋米就上了山,荣公子扛一袋,苏鸾和水琴则合力抬一袋,小桃留在山下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