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所言,也不是全无事理。”陆錦珩蓦地松开手,就势俯下身从腿腹旁抽出一把短刃。

陆錦珩没急着答她,而是大步欺近。不由分辩的右掌托起苏鸾下巴,使得她微垂的脸高高仰起,端倪在灯光下映了个清楚。

第30章

又一次被恶梦惊醒的苏鸾,正脸青唇白的坐在床上,额间后背盗汗涔涔,气味亦是喘得不均。这高耸的踹门声又令她惊慌了下,双手无措的扶在床柱上,忐忑看向门口。

被陆錦珩这般逼视着,苏鸾眼底却也未见多少颠簸。她那双眸子早已被梦中的惊骇安排,陆錦珩这会儿已不算甚么魔头了。现在她脑中不竭闪现着薛秋儿的面孔,那才是真正的魔头!

苏鸾将药匣子临时放在床上,取出内里的洁净棉布,捧起陆錦珩的左腕儿,拿棉布沾了沾溢出来的鲜红。而后又取了止血的药粉洒上,最后缠上洁净的棉布条儿,松松打了个结,才将陆錦珩的手悄悄放下。

这时,陆錦珩的视野移往一旁,边扫视着屋内角落,边低声喝道:“贱人!你虽死了,可生你的亲娘,养你的继父,另有你阿谁含混不清的继兄薛良彬,他们还都好好活着!你胆敢再入她的梦一回,本世子便立马送他们下去陪你!”

何况比起那些曾送到他身边儿的绝色来,她也不敷看,值不得他动那些倾斜心机。

“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噢,她如何忘了,陆錦珩不近女色的。

望着陆錦珩阴厉得骇人的脸,苏鸾含着他的手腕儿打了个冷颤。

陆錦珩环顾一圈儿后视野重新落到苏鸾身上,也收回左腕儿,唇边淡出抹浅淡的笑。苏鸾比他想像中要灵巧很多,竟没有太多抵当。

“有劳了。”

苏鸾被陆錦珩扳着下巴轻微的侧了侧头,眼尾斜瞥向床,带着惶恐。

何如屋门虽敞开,不过就是带进了些许暗淡月色,苏鸾只看到门口有个身影背着光,却没法将来人的面庞看逼真。

“她做了甚么?”

陆錦珩伸手将苏鸾搀起,柔声道:“你去安息吧,那贱人不会再来缠你了。”说罢,他便回身出了屋。

苏鸾圆瞪着双眼,惊骇无措的望着面前的陆錦珩,想起那老道说的‘阴阳调和’之理。以是陆錦珩是想出了这个别例,而不是想要趁人之危对她……

月光自他背后倾泻,将漆发映出银光,像滑落的丝一样披到肩上。那身型颀长,不是水琴亦或郡府里的别的丫环,而是个男人。

那丫头缺的那里是阳刚之气,更无需甚么阴阳调和,她缺的只是一点儿胆。

一丝腥甜涌入口中,这是苏鸾头一次晓得鲜血的味道,竟是甜丝丝的?

被陆錦珩这一谢,苏鸾反倒不安闲起来,忙屈膝行了一礼:“是臣女该向世子伸谢。”说罢,苏鸾咬了咬唇,心下感觉这事只道句谢似是轻了。毕竟陆錦珩为她受了伤,流了血。

“谁?”游移半晌,苏鸾还是张了口。短短的一个字却缀了声哽咽,明显是前一刻哭得正悲伤。

只要令苏鸾信赖薛秋儿被震慑住了,那么胶葛她恐吓她的心魔也就去了。

那丫头挥之不去的恶梦,不过是因着骨子里的良善,看不得这些血腥,落了暗影。她身边向来没有薛秋儿的阴戾之气,芥蒂天然还得心药来医。

不需苏鸾说甚么,陆錦珩便心下了然,定是梦中薛秋儿又压在了床上,才会令苏鸾这般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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