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话皆是她随口扯的谎,她那里有看到二皇子与甚么赵六说话。她只是想给陆錦珩点明个方向,好让他能查明的快些,不那么被动。
陆錦珩也转而将视野移向尚书令刘吉,李帛昭的亲母舅。二皇子能时不时的与太子争上一争,这底气一半来自他的生母刘贵妃,一半便是来自这个亲母舅。陆錦珩心下悄悄猜想着,此事又与刘吉有没有干系?
三人皆是惊诧失容。
陆錦珩眸色一沉,黑瞳仿佛深不见底的旋涡般,让人难以洞察到深处是甚么。
“世子!”苏鸾神采焦心的唤了声,而后瞥了眼四周,见无人路过,便仓促言道:“昨日臣女在御书房外的偏殿,之以是惹得二皇子不悦,是因为臣女撞见了二皇子与一名禁卫说悄悄话。被发明后,那禁卫镇静拜别,二皇子也大发雷霆。当时臣女并未多想,这会儿想来,他们的话中倒是透着蹊跷!”
见陆錦珩这般轻视态度,刘吉忿然作色,声量也较先前大了很多:“那些刺客便是跟着世子安排的驱魔舞步队混入宫中的!这便是怀疑!”
终究赵六也咬出了幕后主使。刘贵妃的亲哥哥、二皇子的亲母舅、大周的尚书令刘吉刘大人。
周幽帝正襟端坐于玉台龙椅之上,吴皇后伴于君侧,动手位置坐着刘贵妃及别的几位妃嫔。太子与二皇子皆在玉台之下,与众位大臣站于一起。
竟是二皇子。陆錦珩心中暗道。
“怀疑?”陆錦珩没有转头,只是转了下眸子子斜一眼刘吉,尽是鄙夷:“尚书令大人可知何为怀疑?”
这时御前寺人倒腾着碎步来报:“皇上,雍郡王世子到了。”
听到推窗的声音,陆錦珩也回了头,见是苏鸾正探头望他,不由微微错讹。
思及此,陆錦珩微微侧头瞥了眼身边的李帛昭。二皇子这招短长啊,既让太子渎职,又将他也卷了出去。一箭双雕,可贵的一回长了脑筋。
周幽帝将目光看向太子,肃着脸问道:“太子可有何想分辩的?”
她晓得,以皇上对陆錦珩的宠任,不会当真猜忌于他。只是面对前朝与后宫的掣肘施压,陆錦珩接下来也委实烦恼了好一阵子。
李帛昭似是感遭到了被人不含美意的凝着,也侧头看向陆錦珩,陆錦珩勾了勾嘴唇,笑得让人脊背森凉。
通过此次事件,陆錦珩也是反杀了个标致。终究虽未能证明刘贵妃与二皇子知情,却将刘吉判了斩立决!使得二皇子落空了前朝最大的倚仗,也使得刘贵妃的静慈宫自此成了半个冷宫。
陆錦珩倒是淡噙笑意,竖出一食指摆了摆,“尚书令大人,驱魔舞虽是本世子安排,却也皆是验明正身火线放进宫门的。那些刺客到底是混着步队入的宫,还是入了宫后才混进步队,皆未可知。你又怎敢断言他们不是事前跟着旁人混入宫来,以后才混进了驱魔步队?”
“臣女听到二皇子唤阿谁禁卫叫‘赵六’,又听他们说甚么‘东门而入’,‘亥时行动’,臣女还当是二皇子安排了甚么欣喜。”苏鸾佯作懵懂的眨巴眨巴眼睛。
眼下,中立的那波就事论事,根基即是太子与雍郡王世子各打五十大板。站二皇子的那波,则冒死将此事往太子身上攀扯,毕竟他们火急想要的是让太子圣前得宠,最好是能废了太子之位!站太子的那波则为了推辞任务,同心将锋芒指向陆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