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爹爹你拿到乡试名额了?”
“三郎自个儿处理毕生大事,这不是天大的丧事吗?你昔日里总念叨着三郎一人在外肄业,身边没个顾问的人,现在眼看着三郎寻到了能够相伴平生的人,你却不敢信赖了?”
儿砸!你的老父亲在这边呐,快瞧瞧我啊~~
“纳妾?外室?”刘氏瞠目结舌,嗓门拔高了八度,这话甚么意义?难不成三郎在府城读书的这些日子还起了纳妾的心机?
氛围正浓,吴氏趁机说道,“老姐姐,既然两个孩子互有情义,不现在天就此定下两姓之好,我们王家并非苛责之人,文珺性子向来暖和,她毫不会禁止锦楼那孩子纳妾,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若哪一天锦楼当真看中了哪家女子,可与文珺商讨纳妾,但毫不能瞒着文珺购置外室,正妻有正妻的庄严与面子,这一点谁都不成超越。”
可即便是将信翻烂了,那信上的收件人确切是棠柳镇河西村苏顺安,落款者亦是苏锦楼,终究他们才确信,三郎自个儿在府城找了一门婚事。
“大师就别再客气了,”吴氏号召世人,亲身拉着刘氏的手将其奉为上宾,“老姐姐,我一见到您就倍感亲热,可见我们两家人是天定的姻亲。”
苏环无可何如,心中又一次生出一种有力之感,虽说师公常常说自家爹爹不堪培养,是个榆木脑袋,但他还真就没有尽信,可他是有眼睛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亲眼目睹爹爹是如何的“不堪培养”,终究肯定师公当真没有诓他。
“既然爹爹已经拿到了乡试名额,那爹爹又有何事难以开口?”苏环当真想不通,除了落榜丢人一事,另有何事能让常日里淡定自如的父亲暴露宽裕的姿势来。
苏环对着苏锦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自从我去师公府上,文珺姐姐对我珍惜有佳,即便是因着师公的启事,也不该事事体贴照顾,我思来想去,文珺姐姐应当是对你企图不轨,啊!不对!是芳心暗许。”
“三郎,”刘氏连连点头,眼眸中溢满了思念之情,“路上顺利,我们走的是官道,也未受甚么颠簸之苦,你放心,我和你爹身材好着呢。”
“阿谁……酯儿啊,我,我给你找了个后娘。”面对苏环,苏锦楼内心是没底的,故而说话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的“后娘”二字时几近就是含在喉咙口的,显得恍惚不清。
苏顺安亦有同感,这一起上他尽想着这件事,脑筋昏昏沉沉,快成一坨浆糊了,可他身为老苏家的一家之主,关头时候还得要端得住,毫不能和自家老婆子似的浑浑噩噩。
一起上苏锦楼将事情原委大抵的说了然一下,到了处所后又安排苏顺安老俩口用饭洗漱。
可她没想到,将来亲家母是个实在人,她只不过说了个开首,人家就把苏锦楼叫了出去,上去就是一顿说教,这结果……她很对劲。
苏锦楼赶快将苏顺安与刘氏拉到身边的马车上,“爹,娘,一起驰驱繁忙定是累极了,快进城歇歇脚,待得明日再与先生师娘见面。”
“今后少听你师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特别是关于我的,更不能信。”
上一次是作为师公给出的见面礼,这一次这孩子改了口,当然得送新的见面礼,那羊脂白玉是王永风日日把玩的敬爱之物,现在说送就送出去了,涓滴不见心疼不舍之意,这报酬与对苏锦楼的态度比拟,可谓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