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胜多,文人出身,出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这些动静不竭从边关传来,特别是对比着海内尽是添乱扯后腿的藩王,苏锦楼一心为民,搏命抵抗内奸保卫大庆百姓的做法更显得难能宝贵,战神之名随之传开。
疆场上的动静传的比苏锦楼设想中的还要快,当初顾飞带领部下退居荟城,在与荟城守军的扳谈中多次提及苏锦楼的功劳,厥后胡珉整合兵力攻入怀余,带领本来的部下以及荟城守军追到罗山,亲目睹证苏锦楼斯须间斩落敌军主帅的英勇身姿,加上胡珉为了保住苏锦楼的宦途,不遗余力地为其造势,故而苏锦楼还未回到凉州城,他在疆场上屡建奇功所向披靡的事迹就传遍了全部大庆。
不等墨客喊冤,其他衙役立马将其堵住嘴巴拖了下去,四周人见了纷繁对命令的衙役投以赞美的目光。
“另,加赏其父母宗族,念其出外交战,与父母家人分开两地,本王体恤其身不易,故诏令其父母家人前来王府暂住,”周文重冲着府中书令抬了抬手,“下去拟昭吧。”
苏锦楼深吸一口气,握住缰绳的双手越收越紧,“部属多谢王爷体恤,王爷恩典部属必然铭记于心,长生不忘。”
苏锦楼跟在胡珉身边, 与来时仿佛没甚么分歧,但是非论是胡珉还是四周将士无不消佩服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有谁能够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 一旦入了疆场便会立马化身一尊杀神,骇得敌军溃不成军呢?
大庆百姓乃至有很多官员都在为苏锦楼说话,这让身在凉州心在汴京的方世泽尤其忧心,愁的他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未曾想,凉王竟然会把苏锦楼的家人接到王府,这一招明面嘉奖公开威胁的手腕并不高超,但绝对有效。
“啪!”衙役朝那墨客的右脸上又扇了一巴掌,“此人当众诽谤保家卫国的苏大人,本官思疑此人是白荻遣派的特工,来人!给我将他缉捕下狱。”
“杀降将?这有甚么大不了的?”一个魁巨大汉见有三两个酸腐墨客竟在声讨战神大人,立马出言反对,“战神大人杀的是该杀之人,莫非仅仅因为白荻主帅弃械投降就能袒护他滥杀无辜的罪过吗?”
那衙役挺直了腰板,心中升起一股冲天的豪情,而后更加不遗余力的寻觅“白荻特工”了。
方世泽与凉王均达到了目标,而在回程半途接到调令的苏锦楼面沉如铁,他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传令官,满身高低溢满了杀气,身下的战马仿佛感遭到这股气味,非常烦躁的跺了跺马蹄。
此人说完后洋洋对劲,正筹算拉着身边的同窗一起声讨苏锦楼,未曾想本来与他私交甚笃的同窗都后退了好几步,与他离得颇远,且面上均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方世泽谨慎翼翼的看了周文重一眼,“他们说……说藩王都是利欲熏心之辈,不肯派兵抵当内奸却为了争夺皇位而起内哄,苏教头好不轻易停歇了战乱,藩王却自家人打自家人,全然不顾百姓与将士的性命,实在是不堪为王。”
历经战事的浸礼, 苏锦楼身上再不见半丝文人气味, 现在如果有昔日同窗站在他的面前, 任谁也不敢信赖这个浑身披发凶悍之气, 身上有着无数大大小小伤痕的男人会执起狼毫苦思冥想策论之道。
此时,正值藩王反叛海内打的最是狠恶的时候,百姓听闻有这么一个为了国度大义弃笔从戎,且在疆场上诱敌合变,出奇无穷,领着戋戋五千兵卒就将白荻上万雄师击退的人时,顿时对其表达了无穷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