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最高决策者是天子,就算苏锦楼在凉王麾下,可凉王是天子的儿子,儿子权力再大,能大的过老子?苏锦楼此举无异于自断出息,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主将大人,”罗广山面上担忧,眼神倒是更加现亮,看向苏锦楼的目光充满着崇拜,“您杖责了齐将……齐怀远,就是获咎了国公府,还请您早做筹办啊。”
苏锦楼嗤笑一声,“齐怀远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这类人如果不施以重刑,难不成还留着带回家过年吗?再说,就因为他的率性妄为,让多少将士惨死疆场?明显这些都是能够制止的,如果没有他,我军现在早已班师回朝了。”
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境地,情势已然危如累卵,再坏,又能坏到那里去呢?不信赖主将大人,难不成还要去处只会纸上谈兵的齐怀远表衷心吗?
赵柯急道,“可您的出息……”
“齐怀远,于青州城一役私行变动沈帅之令,导致我军大败,又毫无袍泽之情,妄自封闭城门将沈帅以及众位将士拒之门外,导致我军伤亡惨痛,沈帅亦是重伤昏倒,现剥夺其定国大将军的封号,受军棍加身之刑,当即履行。”
苏锦楼伸手制止,“无需再劝。”
这个期间最是讲究兵为将有,军中最大的忌讳莫过于越级批示, 且除了批示方面, 在发放军饷和请功封赏上一样不能越级筹办。
壮丁既然称之为壮丁,有七八成都是青丁壮,按理说如许的人完整能够对阵杀敌,可事情并非如此简朴,这些人均是从未上过疆场的布衣百姓,蓦地被那些黑了心肝的官员抓过来放逐,内心不成能没有痛恨,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安然活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罗广山本来是感觉主将大人年纪悄悄就有战神之称,八成是别人以讹传讹,把他的事迹神化了,现下听了赵柯的话反倒感觉非常有理。
四周的几个将领面上不露声色实际都在悄悄存眷着这边的说话,赵柯见状并未心生芥蒂,他们都是朝廷新汲引上来的军官,本来都处在中低层的职位,若不是出了长青王兵变一事,恐怕至死也轮不到他们坐上现在的位置。
“这……这不好吧,”赵柯游移道,“这不是减轻了您与定国公府的冲突吗?并且,齐怀远毕竟是圣上亲身任命的,您这么做……”
很明显,齐怀远这个只会做梦的愣头小子压根听不进别人的建议,如果他能听进人言,当初他也不会变动沈宁的作战打算,导致平叛雄师终究得胜了。
现在平叛雄师只剩下四万余人,此中有五千多人还是不懂作战的壮丁,他们除了卖力后勤打扫疆场外,压根不能在疆场上冲锋陷阵。
苏锦楼登上高台,几位将领别离站于两旁,看着底下黑压压的兵士,苏锦楼深觉肩上所承任务之重,他的一言一行会影响每一个兵士,他的每一条调令决定着这些兵士的存亡,他的主将之名承载的不但是他一小我的荣辱得失,另有这上万兵士的性命皆系于他一身。
这也是为何疆场上一旦主将阵亡, 底下的兵士都会逃窜的启事,雄师之以是溃不成军, 并不是因为兵士怯懦怕死, 而是主将灭亡意味着兵士落空了请功的渠道,即便他们搏命斗争打赢了战役, 也得不到任何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