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广山看着不远处的云台山,极目远眺,山上草木富强,树木高大,偶有鸟雀惊飞,仿佛还传来了不着名植物的呼啸声,统统看起来仿佛并无非常。
另,实施连坐法,如果一组中有一人叛逃,全组人都要遭到连累,此法不但使得兵士相互监察,有效的减少了兵士叛变的机率,且在疆场上十人相互共同亦能减少阵亡的人数。
“冲啊!”“冲啊!”
周文雍看着面前这个无动于衷且不发一言的男人,“我这辈子,老是缺几分运气,苏锦楼,为何你恰好是周文重的部下?如果我有如此良将,恐怕现在我早已登顶皇位了吧。”
只要敌军进了云台山,埋伏在此地的强弩手就能将他们射成筛子,另有藏在草丛矮树后的滚石树木也能对敌军形成重创,可周文雍未曾推测的是,昔日里只知一味挞伐不懂战略的罗广山竟一变态态的停了下来,任周文雍有百般手腕,对方不接招都是白搭。
人都有从众心机,面对多于己方数十倍的兵力,叛军本就胆颤心惊,一旦有人带头逃窜,其他人都会跟着逃脱。
城楼上的守军一哄而散,半晌间不留一人,城楼外本来行动不便的残兵立马跑上前去推开了城门,那利落的小身板哪另有先前半丝的颓废之气?等待在数里以外的赵柯闻听兵士来报,马上率兵长驱直入一起通畅无阻走进了青州城,而后拔旗易帜,清算城内叛军,不到两个时候,青州城完整易主。
罗广山嗤笑一声,“长青王还真是贼心不死,就这么点兵力不投降难不成还妄图击败主将大人?也就欺负我老罗是个粗人,可我固然言行粗鄙但我不蠢啊,刚才那些兵士过家家似的耍两下子就急慌慌的往回赶,虽丢弃了盔甲与兵器,但脸上全无一丝镇静之色,就这么点款式连我都骗不过,还想使主将大人入彀?”
一旦敌军攻来,他们这些恪守城池的兵士必是死路一条,即便王爷许以重金,可有钱也得有命花才好,再说,王爷本身都成阶下囚了,哪有银钱送给他们,留下来就是白白送命,还是从速逃吧。
“吱呀!”“冲啊!”
“主将大人说那长青王必会孤注一掷,勾引我军堕入埋伏,看来设伏之地该当就是这里了。”
“我军大败,王爷被俘,我等好不轻易才逃返来,快些开门放我们出来,敌军就要打过来了。”
周文雍万念俱灰,俄然抽出随身佩剑横挡在胸前,一心宣泄着内心多年的积怨,“我周文雍生来便是天之宠儿,具有高贵的身份和无上的职位,可恰好事事被太子压过一头,父皇的眼里只要周文显一人,不管我多么尽力,多么优良,都得不到父皇的夸奖,凭甚么?大师都是父皇的孩子,只因为他周文显比我早出来几年,就能获得父皇的宠嬖,还能成为大庆储君?我不平!”
又看了看青州城的方向,“也不知赵将军是否停顿顺利,如果误了要事被主将大人军法措置,我老罗可得趁机好好挖苦他一番。”
“噌!”短兵出鞘。
周文雍亲率兵士于云台山背水一战,城内只留了一千兵士驻守,现在这些人一听城下兵士的喊话,且喊话之人较着带着青州口音,城楼上的人均心慌意乱,王爷被俘,七千兵士只余不到一千人逃了返来,朝廷雄师足足有几万人,这仗还如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