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楼赶快避开身去,“周老先生,本将乃是大庆的臣子,当不得新帝之称,亦不敢受您的拜礼。”
世人赶紧起家让出一条道来,苏锦楼领人举头阔步向皇城走去,不料俄然从左边窜出一个脸颊肥胖,身量中等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手举匕首脸孔狰狞搏命刺向苏锦楼,口呼,“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
男人又看了看四周的同僚,赤着双目骂道,“你们这些罔顾君恩的小人,是你们逼的圣上他杀而亡,竟有脸冒充宣称圣上得了恶疾,实在是虚假造作,卑鄙无耻。”
“苏锦楼,你恐吓不了我,老夫是为圣上尽忠而死,后代也会青史留名,而你……”周汉生吊着眼角瞥着苏锦楼,浑身高低披发着威武不平的味道,“你除了杀降将,杀忠臣,还能有甚么本领?”
周立仁面色惨白,眼神闪动不定,大师都心知肚明刚才在城门口说的话是做模样的场面话,按理说出了周汉生这一变故,苏锦楼本该立马将此人当场格杀或是羁押下去,但他却留着周汉生当场对峙,让周汉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除了做实他谋朝篡位外对他有甚么好处?
终究, 唯有乖乖投降这一条前程。
皋牢不拢络苏锦楼不清楚,他只晓得,看着这些人明显瞧不起他却恰好还要哭着喊着求他当天子,这滋味,一个字,爽!
“你是何人?”
而世家大要上固然看着鲜敞亮丽,讲究忠孝仁义,实则最是两面三刀,见利忘义,当家属好处与皇权对峙之时,他们能毫不踌躇的罔顾君权舍弃忠君之道,最典范的就是周文显被逼禅位且连命都没能保住。
只是他一个文人哪能伤的了苏锦楼这个武将,还没等他靠近苏锦楼,便被胡珉等人拦住琐拿,但那人较着不平气,气急废弛的大声嚷嚷着,“你这个乱臣贼子,以下犯上,围困京师,将先皇毒害致死,又威胁圣上写下禅位圣旨。”
苏锦楼一摊手,非常随便的笑道,“本将亦是众望所归。”
苏锦楼当然会一查到底,他正愁该如何整治汴京里的权贵呢,周汉生就递了一个现成的把柄过来,为新帝平冤,没有比这个改正大光亮的来由了,世家他临时动不了,但像辅国公之流的贵族老爷他总能动一动吧。
在场世人一听这话,神采均是一变,十族?历朝历代只出过诛九族的事,从未听闻诛人十族的,苏锦楼的手腕当真是狠辣,他们该不会是引狼入室了吧。
别的,豪门后辈也不必然都能经得住权势与款项的引诱,古往今来,亦呈现过很多出身农门的赃官贪吏。
“十族不惧?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把你的恩师以及同门师兄另算作一族一同定罪。”
苏锦楼原觉得大庆的官员都是软骨头,未曾想打脸来的如此猝不及防,还真有个不怕死的。
世家存在这么些年,秘闻深厚,所教诲出来的孩子在眼界以及知识面上是那些豪门后辈拍马而赶不及的,世家后辈常常在家属里就接管政务的指导,而那些豪门后辈唯有落第今后受封为官才逐步打仗政务,二者之间底子不能比较,用当代的话来讲,世家后辈赢在了起跑线上。
苏锦楼满觉得起码要围个一年半载, 汴都城里的权贵阶层才会缴械投降, 未曾想这还两个月不到呢, 周氏皇族就带着其他勋贵开城投降了。